船还在走,只是船上的人却已经不同。人最大的不同不是男人与女人,而是活人与死人。

    书倚与书兰本是微醺而眠,不过此刻只有一个人还在呼吸着,剩下的那个在脖颈之上有一道伤口,鲜血已经从那里流干,让本就白净的女人更加的苍白,不过这种白色一点也不美,反而有一种惊悚。

    书倚淡淡看着王颠,似乎刚才是杀了一只鸭子一般,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王颠道:“是洪武蜀郡剑阁?蜀山?还是南粤御灵宗?”

    书倚道:“他们算什么?”

    王颠道:“那么你是……”

    书倚笑道:“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王颠道:“你真的认为能杀了我?”

    书倚手中有一把又窄又短又薄如纸的小刀,当真是光泽丝滑无比,杀人不沾血。

    书倚道:“一刀就好,我下手一点也不痛。”

    王颠笑道:“你没死过怎么知道不痛。”

    书倚道:“我的刀和手都很快。你不会有机会的。”

    王颠道:“为什么?”

    书倚道:“我对你很了解,虽然你的修为只有炼气三层大成的境界,但是我知道你完全可以与炼气四层的练气士对抗不落下风。”

    王颠道:“喔。”

    书倚道:“你不该将你黑色长刀收起来,我不会给你出刀的机会。”

    王颠笑道:“喔。”

    书倚继续道:“你的雷法应该很厉害,但是如此狭小的空间又是在水上,我想你的雷法应该施展不开。”

    王颠道:“你对我的底细知道不少。”

    书倚摇头道:“还有其他一些,我认为无足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