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手端酒杯走到郭万里面前,说道:郭公子,在下钱进,字满仓,是云州商会会长钱豪之子。有缘得见郭公子风采,我来敬一杯酒。

    郭万里还未说话,旁边一华服少年说道:郭师弟什么身份,凭你也来敬酒?

    钱进赔笑道:这位公子说的极是,我也觉得我一个人份量轻了些,我叫上我们云州三位公子一起,方显我们诚意啊。

    郭万里心道:这钱进倒是懂得进退之人

    钱进招呼赵、孙、李三位公子,这赵、孙、李三家公子在云州也是背景深厚,眼高于顶之人。不过见了郭万里,深知郭万里身后是东华观和武定侯府,搭上这层关系,百利而无一害,所以都手持酒杯赔笑连敬三杯。阿谀奉承之词满天飞,说的四人犹如身在十八层地狱井里挖煤,郭万里在九天一百零八层高楼楼顶跳舞。

    郭万里心里飘飘然,脸上不快一扫而空。

    其他人对这云州四公子如此无耻刷新了三观,那郭万里师兄弟们一开始洋洋得意,仿佛说的是他们一般,只是后面随着那四人越发口吐莲花,连同其他人一样只觉胸口翻腾欲呕连连。

    郭万里扫了一眼桌上众人表情,也感觉这四个人说的那么稍微过分了一些。

    郭万里拱手笑道:四位公子言重了,我家不过承皇帝恩泽,宗门看重,有那么一点点荣耀,实在不敢当。

    那赵家公子媚言道:郭公子身在候门,又拜入仙宗,实在是我辈楷模,我想请郭公子展露一下风采,方显公子过人之处。

    郭万里向周长老请示,那周长老点头道:你们小辈之事,自行即可。

    郭万里得到允许,在桌上斟满一杯酒,右手伸出食指,嗤的一声,食指从酒杯中间划过,那酒杯应声分做两半而不倒,杯中酒没有流出来,断口处犹如刀削一般,众人震天叫好。

    那一桌上,马老道说道:小小年纪就已到炼气一层,使得一手化指为刀,逼水之术,周师兄收得一个好徒弟啊。

    那周长老捻须笑道:哪里,不过是炼气一层小成而已,年轻人就是爱显摆。比不得马师弟高徒稳重。

    听得周长老所言,郭万里向长风说道:长风师兄常住云州,大家轻易不能相见,今日大家一起热闹,互相交流一下。

    长风说道:郭师弟,这么年轻已然到了炼气一层,说来惭愧,我痴长几岁,也是炼气一层,已是比不上郭师弟。

    两个人在那里推来推去。

    马老道看烦了,一瞪眼睛说道:长风,你与周长老门下切磋一下有什么打紧,婆婆妈妈做甚。

    长风苦笑,出门是谁说低调再低调别惹事来着。

    看不能推脱,长风走到那被郭万里劈开的酒杯前,手指轻轻划过几下,嗤嗤声不绝,随后食指一点。见那酒杯被劈成八瓣,杯中之酒翻腾不绝,化作缕缕花芯状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