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女学生,现在已经成了土匪夫人,成了边家的三奶奶。

    她没流泪。

    十年的时间,她早就把一辈子该哭的泪水都哭完了。

    ……

    这是三奶奶郑韵晴第一次见到“孟东山”。

    一个中年人,但头发乌黑,打理得一丝不乱。

    身上西装笔挺,一件黑色的风衣套在身上非常有味道。

    往那一站,要气度有气度,要模样有模样。

    三奶奶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物了。

    边奎和这男人一比,就是一个土鳖。

    “你就是孟东山?”三奶奶定了定神:“你和我们当家的是朋友?”

    “是朋友,也不是。”孟柏峰淡淡说道:“当家的见到我后,自然会晓得的。”

    “你是从哪来的?”

    “上海。”

    “那个八音盒,也是你从上海带来的?”

    “是的。”

    孟柏峰忽然换了英语:“一点小玩意,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

    英语?

    十年了,居然还有人和自己说英语?

    郑韵晴的英语也生疏了,但对话却还是可以的:“那么贵重的礼物,你随随便便就送人了吗?”

    十年前,八音盒的确挺贵,也勉强算个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