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敲了他脑袋一下:“想什么呢,你还没死,如何入梦?”

    秦鸣山抬眸,深邃的眉眼与少女带笑的目光相撞,都看出了对方眸中的孤独,不由自主愣住了。

    “不好意思,习惯了。”江望舒感觉手像是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来: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等我解决你身上的死咒,肯定让你和秦夫人一家团聚。”

    江望舒经常和鬼魂在一起,有些鬼怪总是问奇奇怪怪的问题,她习惯性地敲一下。

    “没关系。”秦鸣山轻笑:“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能帮你做很多事。”

    他是商人,知道如何用利益交换。

    江望舒本想让秦鸣山替自己监视白锦玉。

    白锦玉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不断找麻烦的江凌雪,她也想要一双监视白锦玉的眼睛。

    “暂时没有。”江望舒知道秦鸣山突然说这句话的原因,她微笑道:“需要你的时候我肯定不客气。”

    秦鸣山看了眼外面:“葬礼上有一个人一直盯着你看,他左手戴着一根磨烂了的红绳,你小心点。”

    说完他回到了玉佩中。

    江望舒也察觉到了窥视自己的目光。

    看样子没有什么敌意,所以她没管。

    吃饱喝足,江望舒离开贵宾室忽然感觉腹部绞痛,她想回贵宾室的卫生间却看到侍者在抬桌子,堵住了大门,只能往另一个卫生间走。

    出来后,她在水池边洗手,镜子里忽然出现一个气质矜贵。

    男人看起来四十上下,面容儒雅,一身书卷气令人过目难忘,他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根磨烂了的红绳。

    是一直在窥视江望舒的男人。

    “你和你的母亲很像。”男人突然开口。

    江望舒慢条斯理地擦手:“你认识我母亲,你是?”

    “我是她的挚友。”男人定定的看着江望舒,瞳孔微微缩聚,手指颤抖,声音温柔,脸上带着怀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