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腰杆都不自觉的直了一点。

    这时电话响了,是老改:“你个懒驴干什么去了,我和爸在这边,人家同意收咱们了,还管饭。”

    张严赶紧憨呼呼的扯谎回道:“我在这卸车呢,人家给两桶豆油,豆油我都送家去了,等我卸完车再说。”

    老改:“那行,你注意点儿。弄完了就赶紧过来。”

    张严:“好嘞。那我赶紧干,不和你说了。”

    便挂断了电话。

    下个目的地,商场,得把这衣服都换了,不然真是受不了,虽然久在鱼肆不闻其臭,但这黏糊糊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到了商场,所有的内衣和棉衣都照着现在的颜色挑好的,买了一遍,但是没换,因为没洗澡,不能换衣服,换了也白换,哈哈,葛洪军这脏是由内而外的,外衣外裤则是随便买了一套。

    洗澡之前先去了洗衣店,告诉老板把这羽绒服和裤子洗干净再修补一下,着急穿,下午就来取。

    老板赶忙说:“不能那么快”。

    话音刚落张严就转过去五百块钱,听到收款提示音后,老板一愣,张严说道:“这是辛苦费,给你添麻烦了。”

    老板赶紧应声,然后笑呵呵的接过这脏兮兮的衣裤。

    送完衣服,张严便打车去了临城最大的浴池。

    张严想的是以葛洪军的交际面,去这种浴池的可能性会低一些,况且工作日的上午,这种浴池基本上没人,只要不碰到熟人,就不那么容易被识破。

    到了浴池,伴随着熟悉的“欢迎光临,男宾一位”,拎着一兜衣服,到了吧台点了个198的套票,含门票、备品、搓澡、加盐奶红酒。

    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的污渍已经有了些许松动的痕迹,是时候解除封印了。

    便喊了一声:“师傅搓澡。”

    一个五十来岁满头灰白的老师傅笑呵呵的走过来,问了一句:“什么套票?”

    张严:“一百九十八。”

    老师傅乐的回了一句:“好嘞。”

    便去准备了相应的东西。

    按照极北传统,搓澡得一边唠嗑一边搓,但好一点的浴池,一般客人不主动说话,搓澡师傅是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