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选你,”谢壬祈笑容越发无奈,“你是本王的师姐啊,你被逼着进宫去,本王被架在火堆上,那不如便凑个对,本王是这样想的。”

    说谎话真是难啊,总不能如实告诉她,他想娶她,就要放弃兵权吧?

    这句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她如果知道一定不会同意嫁给他。

    就算日后不好瞒着她,也要等过了门了才能让她知道。

    许多事,等他们真的成亲了,最好还圆房了才叫她知道是最好的。

    许多话不便说,谢壬祈告辞了。

    宋华菱沉思了许久,有些事情似乎是想通了,又觉得没完全通达。

    梁嬷嬷见她困扰,犹豫了一下想上前,被陈福拦下,陈福冲她摇摇头,“去给哥儿拿些吃食吧,练了这么久的手劲,该累了。”

    梁嬷嬷看着陈福,轻叹着道:“好!”

    她转身去了厨房,陈福跛着脚过去,在厨房里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想说与姑娘听,但莫现在说,等过了门再说。”

    梁嬷嬷点点头,“知道了,只是见姑娘困扰,一时冲动,我知道冲动不得。”

    她也叹气,“王爷弃兵权的事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联想起前前后后,大概也知道王爷是为了姑娘放弃兵权的,这是皇上拿咱们姑娘当诱饵,钓了王爷呢。”

    陈福道:“这些话心里明白就好,别出去乱说。”

    “知道的,这些话怎能出去说?只是王爷对姑娘的心意,姑娘竟是半点不知,当日求娶过的事情,夫人也是不许告诉她的。”

    陈福眉目凝起,“那时,夫人是怕了,如果北冥王没上南疆战场,保不准夫人就同意了,只是没想到,千挑万选的,选了个歪枣。”

    梁嬷嬷心里悲戚,眼底红了,“夫人那会儿没选世家和文官之子,是知道姑娘性子野惯了,世家和文官清流府中规矩严明,而且见过不纳妾的世家子弟吗?唯有那战端玉敢跪在夫人的面前承诺,永不纳妾,夫人也是一时被蒙骗了。”

    “别说了,别说了,快给哥儿送些吃的吧,瞧哥儿刻苦的样子,真真叫我心疼,日日还喝着药呢,还不忘练手劲。”

    陈福怎不心疼瑞哥儿啊?是宋国公府唯一的小儿郎了,且吃了那么多的苦。

    翌日,宋华菱便带着瑞儿去了族中祠堂。

    刚回京那日便已经派人知会过宋太公,请集合宋族的人,开祠堂把族谱上瑞儿名字后面早夭两个字划掉。

    因是宋华菱不能进祠堂,所以领着瑞儿到了门口,便由陈福带他进去,她在外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