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执着衣袖不敢做声,听着外头轰轰砰砰的声音,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钻入耳中只让她觉得无比的焦躁。

    她心里头甚是恼怒宋华菱,这孩子怎会这么不懂事的?这么一砸就等于是跟承恩伯府彻底闹翻了,以后澜儿在府中还有好日子过吗?

    “好了,都住手吧!”宋华菱这个时候才说了一句。

    打砸的声音很快就静了下来,棍儿领着府兵站在了院子外头,排列成伍。

    承恩伯府有些人奔出去看,只看到一片的狼藉,与厅中毫无分别。

    承恩伯脸色死寂,上前拱手,“王爷怒火尽消了吧?”

    谢壬祈冷着脸没开口,是宋华菱开口说的:“承恩伯,你心中可有怨?”

    承恩伯咬着后槽牙,“不敢。”

    “不敢?”宋华菱脸上没有一点笑意,“最好是不敢的,否则下一次,本妃跟你保证,承恩伯府必将夷为平地。”

    承恩伯见过她出嫁时候的风光,知道她背后不仅仅只有北冥王府,还有很多武林人士供她支使,就连承恩伯府都有两个。

    莫说是砸了承恩伯府,就是杀了承恩伯府所有人,她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他今日算是丢尽了祖宗颜面,今晚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他也没脸见人了。

    他不知道如何回宋华菱这句话,倒是梁绍厉声道:“仗势欺人者,定遭反噬!”

    宋华菱看向他,唇角这才勾起了一抹冷笑,“探花郎,是不是想着明日叫京中学子一起写文章声讨我北冥王府?再利用你天子门生的名声,把今晚的事情闹大?”

    梁绍一怔,她怎么猜到的?

    他下巴抬起,擦去嘴角的血水,“现在才知道怕?来不及了,除非你砍了我的双手,否则我定是要写文章声讨你们。”

    宋华菱道:“砍你的双手做什么?你一个做文章的,不写文章浪费了,记得写好一点,最好引经据典说尽忠孝仁义,如果你做的那些事情还有忠孝仁义的话。”

    “还有,你怀中的烟柳姨娘是吧?记得把今日她做过的事情写进去,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如何害得郡主动了胎气,要卧床一个月的。”

    梁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王妃这是要干涉我后宅的事吗?郡主卧床养胎与她何干?是我推了她。”

    宋华菱看向淮王夫妇,“二位听到了吗?他动手推了澜儿,导致澜儿要卧床一个月养胎,起因就是那烟柳过来挑衅,她自己滚下的石阶,梁绍是非不分,把一切都怪罪在澜儿的头上,所以你们到底是要护着女婿还是护着女儿?”

    淮王夫妇脸色变了又变,看向梁绍的眸光充满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