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之处就在于,贺家双亲,并无半分喜悦,反而一脸假笑,很明显,他们知道这场亲事背后的诡谲。

    拜完堂后,新娘子就被送走了。

    贺修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贺父,示意贺父想办法绊住十九王爷。

    别让十九王爷坏他的事!

    贺父接收到儿子的眼神暗示,只觉得为难。

    满朝文武,试问谁不是对十九王爷敬而远之,避之不及啊!

    路上遇到了都恨不得绕着他走!

    贺修转身,面对为数不多的宾客,笑说道,“今日招待不周,你们可莫要取笑我,宴席简陋,望你们不弃,诸位能来,便是全了多年同窗之谊,贺修在此谢过。”

    他说着漂亮话。

    同窗们哈笑起来,“同我们还客气什么,今日你大喜,不灌醉你我们可不会放你回去洞房,一会儿我们还要闹洞房呢!”

    贺修含蓄道,“灌醉我可以,但闹洞房就算了吧,还请诸位同窗饶过我,内人小门小户,没见过什么生人,不免有些胆小怯懦,我怕吓着她。”

    此番话,又被众人一阵打趣。

    然后拉着贺修去灌酒。

    唐时锦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王爷,如果是你,你会用胆小怯懦一词来形容你的新婚妻子吗?”

    萧宴没说话。

    半响得不到回答,唐时锦回头看了他一眼。

    却不想,听到十九王爷低沉而认真的声音。

    “要怯懦也该是本王怯懦,本王怕她瞧不上我。”

    他深邃的眸光,就那么直白而幽深的望着她。

    唐时锦一时无言。

    好似要被他深渊般的眸子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