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人留在这里,若有什么损伤,那我等万死难辞其咎。”江若蘅轻声开口,言语之中裹着一点凝重。

    看着她灼灼黑眸之中闪烁着的一丝坚定,柏竹的心中骤然一紧,心中却有些抗拒:“此地有这么多的侍卫……”

    “说句逾越的话,我将长公主当做亲妹妹一般,你若能帮我好好照顾她,那我日后定会感谢你的恩情。”

    江若蘅只深吸一口气,颇为凝重地开口。

    这话,都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了,柏竹纵使是想要劝,可终究说不出。什么了,他只能叹息一声,不情愿的轻轻点头。

    等江若蘅骑着快马一路追过去时,却见盛淮安就在不远处的道路上,他手上还捧着一束花。

    周遭的野花都已经被盛淮安采摘得干干净净,只剩零星的花苞,即便是选花,他选的也是最好,最漂亮的那几朵。

    “王爷突然离席,实在令人担忧。”江若蘅叹了一口气,这才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可言语之间却仍然柔杂着一丝嗔怪。

    这样的话,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一般。

    可盛淮安此刻满心满眼的只在江若蘅的身上,并不在乎他的言语,黑眸之中只有淡淡的认真,双手捧着将这一束花递了过来。

    “这花……是送你的。”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若蘅微微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眸,甚至还有一点惊慌,连忙道:“为何要送我花?”

    “许是因为想送。”盛淮安做事从来都不问什么缘由。

    他向来随心而为,江若蘅大约就是他这些人生之中唯一的变数了,可就算如此,他仍然喜欢江若蘅。

    “这花生的美丽,与你十分相衬,我便想过你拿着这些花的模样,如今既有机会,便送给你了。”

    盛淮安的言语之中带着一点凝重,又很是坦荡的递交过去,江若蘅则有些惊讶的双手接过了这束花。

    花瓣之上还挂着些许露水,而其中的暗刺,却已经被盛淮安细心的剔除了。

    江若蘅双手捧着花,脸颊上却飞起一片红晕,端的是人比花娇,动人非常。

    冷寂的月光映照在江若蘅的身上,只无端端为她添了几分美丽,而盛淮安的表情则带着一点纠结,又深吸一口气,借着递花的动作,他双手握住了江若蘅的手。

    四下静谧,偶有风声吹过,这是最好的时机,也不会有人再来打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