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蘅闻言起身,一手按在自己伤口上,另一手打开药箱,从里面翻找起来。

    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幸好盛淮安在书房时及时脱下了外袍,将她身上的血止住。

    只不过……江若蘅面色转向自己胸前,面色微红。

    他应当,没看出什么吧?

    “很难处理?”

    见她少见的磨蹭起来,盛淮安眉头微皱,也跟着弯下腰来,大有帮忙的意思。

    江若蘅哪敢让他动手,急忙往后退着摇头,“伤口不深,血也已经止住了,加点伤药,换上绷带就可以,王爷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抓紧时间包扎才是。”

    她这么一说,周安的目光这才从她身上转过来,发现自家王爷的白色锦袍,早已经被鲜血染透,就连上面的血迹,都分不清是黑衣人,还是他自己的……

    “一点小伤,无碍。”

    盛淮安面色不改,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江若蘅却在他弯腰的一瞬,瞧出他微皱的眉头,和有些惨白的唇。

    没等盛淮安捞起药箱里的纱布,她便伸出手去,朝他锦衣被划破的地方轻捏一下,果不其然,听见他倒吸一口冷气。

    “王爷伤成这样,还说无碍?”

    江若蘅将手松开,就连指尖上都湮出几分血色。

    周安见了,脸色立马白了几分,“主子,这伤还是赶紧去处理的好。”

    “本王说了,我……”

    “王爷伤的可不止这一处吧?”

    江若蘅打开药瓶的动作一顿,目光定定地看向他小腹处的衣衫。

    染血的衣衫上,不知被何人砍了个一寸长的裂痕,虽被盛淮安掩盖,却还不住的往外淌着血迹。

    至此,江若蘅反倒不着急动作,忍着痛将药瓶扔到周安手中,单手撑在蹋上,没了要上药的意思。

    “王爷的药若是不上,那我也不上。主子的伤还没处理,我们这些下人,岂有先处理伤口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