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浮,只剩下屋檐上的几张黄符证实着方才的闹剧。

    “表嫂,表哥,你们没事吧?!”

    花蕙真情意切的看向他们,江云缨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便笑道,“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如今法师为了驱赶邪祟,命他的弟子们将宫中内外都贴了符,都是花蕙的错,忘记了表哥最是见不得这些东西。”

    江云缨挑了挑眉,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话中的信息。

    想起墨炎璃方才过激的反应,那小傻子似乎很排斥这些装神弄鬼的符咒,莫非另有隐情?

    只听花蕙轻叹了口气,“表嫂放心,若皇上怪罪下来,花蕙定会一力承担,还是快些看看表哥有没有受伤。”

    她拉着江云缨的手来到墨炎璃的身边,笑得端庄大方,这时又有宫人来催促,花蕙才叮嘱了几句慌忙离去。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围观的宫人们也纷纷散去,墨炎璃低垂着头,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可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铃铛,带王爷回去休息。”

    “是。”

    那小丫鬟依旧惊魂未定,一边懊恼着自己方才居然真的被那些人的阵仗吓唬住了,没有站出来保护自家主子,一边推着轮椅朝着院内而去。

    “王妃有所不知,当年婉妃就是因为卷入了厌胜之术,才被先皇赐死的。”

    玉竹从角落里恭敬的迎上前来,在江云缨的耳边小声的解释着。

    厌胜之术?

    江云缨看着那一张张黄符,忽然明白墨炎璃这是想起了自己的母妃,所以才那般反常。

    “将这些东西撕下来。”

    她吩咐了玉竹一句,便若有所思的回到了屋内。

    想起那几名举止诡异的教徒,他们的行为像极了被洗脑后傀儡。

    恐怕,大多数人都和那名面容被烧毁的男子一样,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因此追随法师乞求得到救赎。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无忧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江云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