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还怪好的。】

    许白看看外头的情况,深深吸口气,觉得是时候回去教冯大帅学习下怎样爱一个人,【好了,接下来这可是一场大戏。】

    冯言彰处理完了涉及这件事的人,后头几天什么都没干,就守着许白了,他自己倒没觉得什么,范杰却害怕了。

    他不吃不喝不动,就守在偏房,活像是座“望妻石”,范杰都不敢想,要是戏子这回死了,大帅得疯成什么样。

    人是在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昏了太久,整个身体又麻又冷,好半天才费力的将黏在一起的眼皮撑开。

    许白:【妈呀!】

    冯言彰把他吓了一跳,冯大帅显然没收拾,也没换过衣服。当时他身上沾着小春的血,冯言彰一抱许白,自然也就都沾到身上了,现在已经都干在了本来应该笔挺的绿军装上,一块一块的,味道也难闻。

    再说那张脸吧,接近三天,胡茬已经冒出来,眼窝似乎也塌陷下去些,眼下青黑明显,要不是冯大帅有一副扛得住摧残的英俊皮囊,真容易将人吓的望而却步。

    “……”

    戏子看见他就害怕,更何况如今冯言彰变的更加阴鸷。

    身体缓慢挪动,许白想要下床,想要逃跑,至少……至少也要离冯言彰更远一些。

    许白一动冯言彰就发现了,但他没动,就冷眼看着人像只半死不活的兔子一样慢吞吞的、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就这点儿速度,一个钟头都挪不出这间屋子。

    冯言彰站起来,准备去给许白倒点水,拿药片。

    结果人这会儿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冯言彰一动他就尖叫着往床里缩,扯着被子把整个人都塞进去。

    “过来。”一手药片一手水杯,冯言彰凑过来,“吃药。”

    许白当然不可能乖乖过去,他掩耳盗铃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两只手死死拽着被角堵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够完全将自己与恐怖的外界隔离开。

    冯言彰上床来,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人为什么要跑,愤怒让他直接上手撕扯,薄被哪里能经受的住大帅的力气,三下两下就被扯破了,里头的棉絮漫天飞舞,呛的人咳嗽起来。

    一边咳嗽,一边满床乱爬着躲避。

    冯言彰不懂,他伸手就抓住了许白细瘦的手腕,拖着将他禁锢到怀里,拿着药片往他嘴里塞,“张嘴!吃药!”

    戏子又开始哭了,剧烈的咳喘让透明的涎水顺着下巴淌下来,跟眼泪混在一起,他始终在推拒,沙哑的嗓音嘟囔着“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