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睛里的恐惧刺的高泽铭眼睛生疼。

    “安寻。”高泽铭用没有拿水杯的那只手去盖许白的眼睛,能够感受到长长眼睫扫过掌心传来一阵酥麻,“你告诉我,当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

    许白一语不发,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轻颤动,但仍然是紧抿着,一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完全没有了。

    泽铭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如果开口,说不定还会遭受更多的报复,说不定还会被随便送给谁。

    他很累了,从前两个人爱的有多深,现在就有多累。

    累的快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开口?高泽铭扯起一边的唇角,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无法回答?Hi是因为谎话说的太多现在终于幡然悔悟?

    高泽铭想:这些一定都是许白和陈黎串通好的,许白想活下去,这一定是他想活下去使的把戏。

    不然他为什么不辩解呢?自己都心平气和的问了,他还是不开口。

    许白:【这一把简直是——】

    六儿:【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张冠李戴、驴唇不对马嘴!】

    许白花一个积分给六儿兑了三袋焦糖味瓜子,“噗通噗通”的直接从虚空中掉在光团面前。

    往后三天,许白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他动不了,也不说话,哪怕医生给他换药痛的撕心裂肺,也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高泽铭站在旁边看,看着许白将结痂的嘴唇再次咬破。

    上面齿痕层层叠叠,都是青年为了忍住痛呼自己咬出来的。

    许白对一切都开始表现的麻木,如果不是高泽铭每天准时准点的过来,许白能够将自己活活饿死。

    直到那天给许白送饭的换成了个清秀的少年人。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