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因斯老师的书……”雌虫认真地盯着云澈,目光中透露出期待,“可不可以,听一下我的想法……”

    也许是阳光太盛,窗玻璃反射太过耀眼,云澈觉得这样对话不太方便。

    “到我书房,算了……”想到雌虫不知道会迷路去哪里,雄虫直接说,“在上面等我。“

    雌虫白皙的指尖仿佛蘸过樱花汁液,粉嫩而皎洁,食指慢慢划过一行行字迹,云澈的目光跟随过去,静静地听龙宇安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赛因斯老师之后的选择,好像在告诉我,要好好生活,好好爱惜自己,因为别人对自己的伤害无法控制,所以自己一定不要伤害自己,你觉得这样解释对吗?我有没有想错……”

    雌虫歪了歪脑袋,和他坐的极近,几乎肩膀挨着肩膀。问他问题的时候,丽若玫瑰潭的双眸深处,好像闪烁着银亮的星星碎片。

    被那种目光注视,下意识就想要满足对方一切的心愿。

    云澈回忆起记忆里母亲的样子,声音罕见地带了一丝尊敬,“他的确一直在积极生活,除了无法逃离的病痛,任何人事都影响不到他。”

    “你纠结思考的对错没有意义,毕竟他已经不会回答你了。”

    雌虫的手捏了捏裙子,捏出一团显眼突兀的褶皱。

    “我,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呢?你觉得我理解的对吗?”

    雌虫偏头,软翘的发丝滑落肩头。

    云澈随手将滑落的头发别回对方的耳根,目光中透出些微阴暗情绪:“我的意见很重要?”

    “重要的,”雌虫点点头,将蜷缩的手掌叠放在胸口上,他突然将话题调转到另一个无法视若无睹的问题上,语气软的好像自己在欺负他。

    “我……不会见优泽卡了,你别对优泽卡动手好吗?”

    兜兜转转,还是在乎那只雄虫。

    不去见对方,是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还是只因为担心自己会杀了他的心上人?

    云澈不明白为什么雌虫明明满足了他的要求,他的心却变得愈加不满和空虚。

    自己究竟还想要什么?

    他直视着对方,干脆将心里的不乐意挑明,“是担心我会杀了他,还是因为我的意见比较重要,才决定不见?”

    雌虫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他有些难以理解这个冗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