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海李夫子,出身儒家的祖庭儒生道场,年轻的时候在道场之内,也是一个少年天才,在排位榜上有着极高的位次。

    李清海有一副几位清秀的容颜,即便是此时已经年华老去,但也是一个长髯飘飘的儒家高人形象,其为人潇洒不羁,无论在哪方面看,都是一副标准的文人模样。

    但与其容颜有些不太相符的是,李清海李夫子是一副标准的武将脾气,讲起话来大大咧咧,脾气也是极为火爆,他本来是儒生道场内重点培养前途无量的天才少年,可后来经历了一些大的变故,修为受到了影响,便离开了道场来到了南明国,在清风郡内开设了清风道场,致力于教化世人,也就成了现今的李夫子。

    与宿闻道长以及远誉大师不同,李清海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也最不喜欢装模作样,平日里在清风道场教育弟子的时候,从来不摆什么高人架子,就像是民间私塾里的那些教书先生一样,如若不是大家知道,将他放到市井之上,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他就是那个清风郡方圆百里的最强者,大名鼎鼎的天玑境界强者李夫子。

    宿闻道长和远誉大师刚走,李清海便一拍桌子骂了起来,清风道场守在门外的几个学生便立马走了进来。

    “夫子,依弟子愚见,这宿闻和远誉根本就不是来解决问题的,看他们那个态度,像是根本不在乎那几个小道士和和尚的安危,既然他们都不在乎,那我们干嘛还顾虑这么多。”李清海门下的大弟子方泊舟气的小脸通红,愤然说道。

    李清海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这牛鼻子老道和秃驴实在是欺人太甚,只是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啊。”

    李清海的二徒弟钟天音不屑说道:“夫子您是这三郡的最强者,境界不知道要比宿闻和远誉高到哪里去,我们何必在意他什么东西,谁敢惹我们,打过去便是。”

    钟天音名字听起来文雅,但其性子却和李清海有的一拼,是个一言不合就要上去与人争上一争的角色,李清海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性子,他看了看议事堂外的风景,缓缓说道:“儒道佛三家,自古以来便有道义之争,只是我儒家与他们两家相比,没有那么多大争之心,相对而言一直以来相处的也要融洽一些,佛道两家不仅是道义之争,还有气运与天道之争,向来是水火不容,今日这宿闻与远誉竟然如此团结,实在是太过蹊跷,容不得为师不多想。”

    方泊舟说道:“这些年,道佛两家的动作是有些大,道门祖庭遁世山和青羊宫在西方大陆掀起了莽苍山之战,还杀死了楚国的国师大人杨修道大师,大禅寺更是早早的布局利用白无衣拿下了越国的江山,而且还是个螳螂捕蝉的局面,按理来说,佛道两门应该更加交恶才是,宿闻与远誉怎么会这么亲近?”

    李清海喃喃说道:“我清风道场在清风郡立足也有些年头了,往日里与镇元观释元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两家势力在同一时间扰我清风安宁,其心可诛啊!”

    钟天音说道:“按我来说,夫子你何必烦恼,实在不行开战便是,我清风道场难不成就怕了他们不

    成?”

    “开战?”李清海有些失望的说道:“天音你在我门下修行学习了这么久,怎么遇到事情还是这幅莽撞性子,我固然不怕他宿闻远誉,那你们呢?到时候打起来,我道场的这些弟子就真的一定能打得过释元寺和镇元观的联手吗?”

    钟天音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李清海继续说道:“我清风道场与镇元观释元寺开战倒也没有什么,可若是牵扯到儒道佛三大宗门的平衡,谁来负这个责任,是你钟天音还是我李清海呢?”

    钟天音喃喃说道:“夫子,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没这么严重吧。”

    “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以为是小打小闹,可若是放在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李清海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些时候做事,你们还得学学大禅寺这种地方,多修修心。”

    方泊舟与钟天音稽首说道:“多谢夫子教诲,弟子以后定然注意。”

    李清海笑了笑,问道:“眼看着马上就快到俗世的学院毕业的时节了,不知今年大陆之上,有没有什么瞧得上眼的少年?”

    方泊舟笑道:“回夫子的话,近些时候,西方大陆那边出的事情挺多,所以弟子对楚越晋秦这些国家有所关注,倒是听说楚国的星夜学院里,出了一个绝艳惊才的家伙,叫做陈临辞,在莽苍山的战役中表现十分两眼,而且传言此人去年考入星夜学院的时候,还是个未曾感知过的普通人,短短不到一年的世间里,就击败了许多天才,如今已经是开阳境界的强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