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宝方才就听到这难听的谩骂声后,悄悄躲在了乔芽身后,乔芽叫了他两声,结果这孩子浑身发抖就是不敢出来。

    乔芽默了一刻,蹲下身对着胡贵宝的瘦弱肩膀轻拍了拍,又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柔说道:

    “贵宝,今天我们和乔一去睡好不好,”

    胡贵宝双眼彤彤,点头如小鸡啄米般,“嗯。”

    乔芽心疼地摸了摸他皱起来的小脸,“贵宝,别怕,我们可是小男子汉呦,姐姐先去和你胡爷爷说一声,你和乔一待在这里等姐姐好吗?”

    “嗯!”

    能感觉到小孩儿依旧发着抖,但明显感觉他的眼神中没方才那般怕了。

    乔芽走到胡家屋前,轻轻叩了叩门板,

    “胡爷爷,在家吗?”

    “唉,来了,来了。”

    来开门的是胡贵宝的爹爹胡大贵,彼时正灰头土脸,脸上一点笑意也无。

    乔芽心想,怕是一般人儿遇到这种厉害又不讲道理的媳妇,也会无计可施。

    “是乔芽啊,这么晚有什么事?”胡大贵低声说着,另一手又掩了掩门,似乎有点不想让她看到家里的场景。

    没成想,泼辣如安菜花,心中刚好没气撒,刚好被乔芽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可不得拿她开涮。直接推开了胡大贵,单手撑门,对乔芽鼻孔不是鼻孔,脸不是脸的笑得一脸奸诈。

    “呦,我说这么晚是谁啊,原来是刚死了爹没多久的乔小娘子啊,你来我家做甚。”

    胡大贵一听这话,面上有些微怒,轻轻推嚢了她一把,“都是邻里邻亲的,你说这话让人家怎么想。”

    结果安菜花心里却想,定是这小狐狸精模样俊俏,别是胡大贵看人家漂亮,着了她的道,越是张扬跋扈,不讲道理了起来,她对准乔芽叉腰如壶状,鼻子里轻哼,

    “我又说的没错,我说大妹子啊,这么晚到我家有何贵干。更何况你又是个年轻寡妇,要传出去给街坊邻居说闲话,那可不好哩。”

    安菜花说的刺耳,乔芽本就是现代穿过来的,见过的世面不比她安菜花少,是以,她只当安菜花的话当如耳旁风飘过,并没有往心里去,只仰了仰脑袋,伸手递过手中的食盒,接着对着胡大贵说道:

    “大贵哥,平日多亏你们的照顾,这是桃花鱖鱼头汤,送些过来给你们尝尝,对了,胡爷爷在家吗?”

    乔芽自知贵宝这孩子一向是胡爷爷在照顾,贵宝今晚住在自己家应当和他说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