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小孩儿还真是一件解压的事情。

    宋淮安又笑了几声,挑了些重点又不会让小孩儿过多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我昏迷这两

    年里,公司里的有些人按捺不住小动作,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宋淮安道:“前段时间我在医院进行康复训练没工夫理他们,现在出院了,你说,是不是该把问题解决干净?”

    方月临没接触过这些复杂的人事关系,但他也不是傻子,轻轻一点拨就明白了这几句轻飘飘话后的利害关系,顿时变得紧张兮兮。

    他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鼓励宋淮安,只好继续当个听众。

    宋淮安又说:“知道为什么当初我对陆青青不屑一顾吗?因为我家里还有个比她更厉害的后妈。”

    听他简短讲完宋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方月临已经从吃惊变成了心疼,恨不得立刻就飞到长海去抱抱他的先生。

    但背上的书包提醒着他,现在除了好好学习他什么也做不了。

    方月临难免沮丧,过了一会儿才整理好情绪,对宋淮安说道:“先生,高考我报长海的大学好不好?虽然我现在还年轻什么都不懂……但是、但是总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的帮手!”

    他喜欢宋淮安,所以他并不满足于被先生当成宠物一样挡在羽翼后面遮风避雨。

    他想成长为能和先生并肩的人。

    挂断电话,宋淮安看着手机界面上的来电显示勾了勾嘴角,随即隐藏起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书房。

    宋家祖宅今天非常热闹。

    老爷子七十大寿,长海市稍有人脉的商人都赶来送了上一份贺礼,就连市长也派秘书送上祝福。

    现在宴席已过,正是气氛到达最高潮的时候。

    大厅后院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寒暄结交,老一辈的负责亲近关系,小一辈年轻男女们的则被家长们乱点鸳鸯谱,两三句话不到就有各种“般配”的言论冒出来。

    宋淮安刚刚从二楼书房里走出来,就被楼下大厅里的客人瞧见了,“哟,小宋总下来了!”

    宋淮安淡淡地点头示意,往后院沈兰台他们所在位置走过去。

    没成想走到一半,被拦在了泳池附近。

    拦住他去路的人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