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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很多狗血或者不狗血的爱情电影桥段,午夜突如其来的雷阵雨,电影院门口的我和她,慢慢搭讪,缓缓闲聊,徐徐熟络,最后一起撑着外套跑回家。

    很容易让女孩子心动的开始,再然后,作为一个规规矩矩了20多年的乖乖女,和女生阿泽谈恋爱,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大胆的放肆。

    我们会在长明的街道广场从南走到北,彼此勾着手指,聊着过去的点滴现在的欢喜;我们会在老街的路边摊要两碗馄饨皮,喝完之后再陪着她一起去看街头的野生画展;我们会在周末的时候窝在床上看一场正午场爱情片,然后一起体会精髓,接着整个下午实践其中的奇妙感悟;还有最不能少的午夜场电影,再也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后排静静观赏,阿泽会陪着我一起,从春夏的美好看到秋冬的萧索。虽然我从不觉得过去一个人看电影是件寂寞可怜的事,但自从有了阿泽的陪伴,还是让这种单人喜好变得生动有趣了不少。

    一切都很好,阿泽给了我最好的浪漫温柔,满足了我的幻想欲望,她像每个女孩子都应该有的少年伴侣,哪怕只是出现在梦里。但必须要有一个她/他,才能让我们的青春没有遗失缺憾。

    可惜,梦终究是梦,美好又虚幻如泡影。

    我承认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我的伪装坚强张牙舞爪,都是在自我相对安全的舒适区。所以,当我的父母突然降临后,我才会慌乱到险失分寸。

    好在,阿泽那天去城北的工地画墙画去了。城北很远,但是这个工地每面墙会多给100块。

    对于我的这种蜗居简陋且看不到出路的日子,我的父亲给与了深度否定,母亲给予了嗤之以鼻。他们检查了阿泽的物品,相信我没和什么野男人同居,真的只是和一个女孩子合租而已。

    “你现在都困难到要和别人挤一张床了,连个像样的房子都租不起,凉夏,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不要在作了,和我回家,你牛伯伯的儿子要回来了,正好安排你见一下。”

    “凉夏,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爸爸希望你能嫁的好幸福一辈子,爸爸不希望你受苦,你别让爸爸心里难受,好不好?”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没有大声呼唤呐喊,当我的父亲从逼视我到哀求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反抗成功,那么这个过程,就可以省略掉了吧,没必要那么累,大家还闹的难看。

    和阿泽的告别很平淡,她没有哭喊挽留,以至于我一度怀疑她是否真的喜欢我。可想到自己,我也没有哭天抢地,就这么答应回了家,那我是否也不喜欢她?

    最终的结论,我想我应该是爱阿泽的。可惜,我们这样像,不会表达的寡淡,或许是不想嘶吼大喊的失掉本来就没多少的尊严。可惜,这样像的我们,注定没办法在一起。

    后来,阿泽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凉夏,如果我有很多很多钱,你会不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小城,躲起来生活。”

    “你怎么也学起了臭男人那一套,什么都觉得是钱的问题。”

    她无视了我的回答,继续追问:“你会和我走吗?”

    我看了好久,最终还是给她回道:“会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