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心里妄想着腿好后夺回谢景行,却不知他心心念念的谢景行正在和闫峰商讨如何让他的腿永远好不起来,幸好两人不知道孟元的想法,否则恐怕会忍不住直接要了他的命。

    “据我观察,孟元的腿虽然摔得不轻,但还是能治好的,但如果发生二次伤害,他的腿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即使能站起来,走起路来也和正常人不同。”

    “我估计明天孟家人会带他去县城医治,毕竟村里的大夫医术有限。你说若是他在路上再摔一次,终生残疾,前途无望,孟元那人自负才华,心高气傲,将会是怎样的绝望。”谢景行说着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孟元害死了原主,如今他就用这一条腿给原主赎罪吧。

    闫峰闻言眼中迸发中璀璨的光,他搂着谢景行低笑起来,对于爱人这般报复孟元,他不仅不觉得爱人的睚眦必报让人生畏,反而欣赏他的爱憎分明,更让他愉悦的是,他和爱人之间的默契。他原本打算瞒着爱人行动,如今也没这个必要了,他和爱人果然是最般配的。

    谢景行看男人的模样,知道这一次两人又想到一块去了,也忍不住愉悦的笑起来。

    孟家也有一辆牛车,当初闫峰为了迎娶谢景行特地买的牛车让村里的哥儿羡慕不已,骆玉得知后就起了攀比之心,他本来是想买一辆马车的,但无论是他还是孟家人都不会赶马车,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也买了一辆牛车。

    若是孟元要进城治腿,一定会坐这辆牛车,谢景行就打算在这辆牛车上做手脚。

    当天夜里,万籁俱寂之时,闫峰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孟家,找到了孟家的牛车,在四个车轮上分别捏了几下。轮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有些似年久失修的裂纹,若是承重过重,或在路上稍微一颠簸就很容易断裂,导致整个马车散架。

    翌日,孟阿爹和孟阿麽准备好牛车,要带孟元去了县城找大夫,骆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昨天的变现太差,主动提出要陪孟元去县城,牛车那么大,完全不用担心坐不下,孟阿麽自然不会拒绝。

    村里到县城的道路本就坑坑洼洼,路上时常还会有小石子,牛车一路颠颠簸簸的走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轮子上的裂痕越来越大。

    突然,其中一个轮子压到路上的一颗石子上,一个颠簸,车轮彻底断裂,同一边的轮子因为承重骤然加重,也随之断裂,顷刻间牛车往一边倾斜,重重的翻到在地。

    翻车时,骆玉一边尖叫一边下意识的抱紧身旁的孟元,本就因牛车翻车而摔倒在地的孟元又被骆玉死死的压在身上,正好压在他受伤的腿上。

    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孟元忍不住惨叫出声:“啊…...我的腿!”

    孟阿麽闻声心中咯噔一声,他也顾不得自己被摔得疼痛的身体,连忙爬起来,见骆玉还压在孟元身上,心中一顿怒火,他上前一把将骆玉推开。

    孟阿爹此时也稳住了牛,过来和孟阿麽一起将孟元抬出来,两人看着孟元痛得扭曲的脸,想到

    昨天村里大夫说得话,也不敢耽搁,背起孟元就向县城赶去,谁也没有理会摔倒在一旁的骆玉。

    幸而牛车翻车的地方离县城已经不远,两人很快将孟元背到医馆:“大夫,求你快给我儿子看看!”

    医馆的大夫见两人神色焦急,孟元又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汉,还以为孟元病入膏肓,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前给孟元把脉,一把脉才发现是腿的问题,没好气道:“他腿受了伤,你们应该用担架把他抬过来,怎么还背着他过来?这不是给他的腿增加负担吗?你们还想不想他好了?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我们也不想,可我们的牛车在路上翻车了,他昨天从树上摔下来本就受了伤,如今再这么一摔会不会更严重了?还能治好吗?”孟阿麽焦急的问道。

    大夫一听神情越加严肃:“我先看看。”

    一番检查后,大夫摇了摇头:“他的骨头本来就摔出了裂缝,若是好好治疗本来还有康复的机会,但如今他再这么一摔,他的骨头已经彻底断裂,很难恢复到完好无损,即便好了以后走路也会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