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形,怎么想都是怪怪的。

    他们男人的事,就让男人自己解决吧。

    赵灵微是已经又累又困了。

    迷迷糊糊的,又时而被那刀剑相撞的声音激得清醒那么一两下。

    在这种时候,她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才离了没多久的家。

    她那韬光养晦多年的父亲,要是知道她才一到朔方郡,便在当夜就要把整座城都给端了,定是得被她吓个不轻。

    “女儿!此事太冒险了,我们得从长计议!”

    她那个性软弱,却还记得自己做皇后时的光景的母亲……

    怕是才知道她去夜袭哑巴,摸了别人好几把,也让人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就该气得晕倒在地了。

    对,然后她就该自己去掐母亲的人中。

    待到母亲悠悠转醒,便再在她耳边说:母亲,刚刚孙中郎将和我那贺楼君,还一起给我按腿呢。现在他俩被我拍出去了,就在外面打起了架。

    母亲必是又昏死过去了。

    这回连掐人中也该掐不醒了。

    得……得泼水。

    不不不,这太不孝了,此事她不能做。

    她得,给母亲寻来十本《女德》、十本《女诫》做枕头,再给母亲盖上被子。

    让母亲躺在那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一想到这滑稽的情形,赵灵微就乐得偷笑起来。

    要用两只手一起死死地捂住嘴,才能不笑得大声起来。

    又是一声暴躁的“再来!”从屋外传来,赵灵微则是止不住心里的窃喜,两只脚好像要登山一样不断扒拉着这张榻的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