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请走了这位爷,老鸨转脸就给了阿月一巴掌,“下贱东西!让你接客你不接,赶着上你姐床上g引男人来了!”她揪着阿月的头发,又是踹又是骂,“又当B1a0子又装清高,好容易来个爷愿意睡你,你倒不乐意了!立什么贞节牌坊呢!小心PGU生烂疮!”

    阿月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枚银元,在打骂声中颤抖,她不敢反抗,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小船,被狂风暴雨轻易地掀翻。

    有一双手,温柔地,轻抚过她的额头,“娘——”阿月迷迷瞪瞪地,想要去握住那双手,“阿月,是我。”是桃红姐,阿月睁开眼睛,没察觉自己正SiSi拽着人的衣袖。“别怕了,没事了,啊。”桃红挣不开,只得拍拍阿月的手背,“那孔二爷看上你了,也是好事,你以后好好服侍他,说不准他对你上了心,接你回去当姨太太,你就过上好日子喽。”

    “阿姐,我不想!我不想卖!”阿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凄厉,嗓子都劈了。“哎,我晓得,可是这,这哪里由得了我们自个儿呢!”桃红的嘴唇颤抖,她紧紧抱住阿月,目光遥远落不到实处。油灯的火苗啪得跳了一下,明明灭灭,像看不清的命运。

    阿月第二天还是来了洋楼,陈小姐对她嘴角的青紫很是关心,阿月躲闪着她的手,扯出一个笑来,只说自己是没注意磕着了。陈小姐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好赶着问,嘱咐她多加小心。

    这几天日子过得平静,阿月每天下午准时来洋楼报道,ch11u0地躺在陈小姐的红绒布沙发上,摆出各种风情的姿势。有时候陈小姐会给她一些道具,b如一枝玫瑰,一串珍珠项链,一块帕子。她们常常在画室里聊天,基本上都是陈小姐在说,她说自己十岁的时候全家去了法国,名字也是那时候改的,她说那里有专门的学院教油画,她说那些X感的法国nV人,“她们一点都不会害羞!还会跟我说要怎么画,不过她们总是更喜欢去男画家那里。”她冲阿月眨了下左眼,很调皮,于是阿月也笑了。

    第七天,神在第七日休息。洋楼里来了个想不到的客人,彼时她们正和往常一样说笑,画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密斯陈!好久不见了!”一个甩着文明杖的帅气男人出现在门口,头发梳得油光光的,左手捏着帽沿,很绅士地笑着。

    “密斯特孔,这是哪阵风把您吹过来了?”陈小姐迅速起身,随手扯过一条毯子裹住阿月。没注意到阿月突然睁大了眼睛,拼命往沙发角落里缩。

    “听闻密斯陈回国多日,特地来请您赏光今晚的舞会。”孔二爷牵起陈小姐的手,没介意她手指上的油彩,很优雅地吻了下手背。

    “那您来得真是时候,我明早就要启程回法国了。”陈小姐露出了一个淑nV式的笑容。

    阿月呆住了,什么?怎么会?她怎么能回……

    为什么不?她十岁就去了法国,在那里的学校念书,在那里画洋画,她参加过多少场舞会?有多少男人吻过她的手?她和多少个男人搂着腰跳过舞?

    兴许是她弄出了什么声音,陈小姐孔二爷都转过头来看她。阿月惊恐地看见孔二爷挑了下眉,脸上明显出现了兴趣。“密斯陈,这位小姐是——”

    “月姑娘,这几天我请她来当我的专属模特。”

    孔二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走近按着阿月的肩膀,鼻子快怼到了她脸上,没刻意降低声音:“我原以为你这丫头害羞,没曾想你跑这来叫人家看身子?那你不如给我看看,我出的价保准b这位小姐高。”

    “密斯特孔,这位姑娘是我的客人。”陈小姐的眉毛皱了起来,嘴巴显得更凸了,“请您尊重艺术,也请尊重我。”

    “哈。”孔二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哟!你可知道这小妞是什么来头?她是妓院里的B1a0子!尊重?您要我像敬重B1a0子一样敬重您吗?”

    这话实在是太过了,陈小姐的鹿眼睛里满是怒火,“您这是什么话!现在是平等社会,哪里分什么三教九流!妓nV入不了您的眼,怎么,您不还是花钱跟妓nV睡觉?”

    孔二爷面sE明显不悦,“陈小姐,您清白人家的nV儿,怎么这么讲话呢?是,我花了钱,可她们也是该被千人骑万人跨,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他说着就要去掀阿月身上的毯子,阿月惊叫着拿脚去踹,被一把攥着脚踝,动弹不得。孔二爷露出一个得逞的痞笑,牙齿白森森的,像是要吃人。

    陈小姐看不下去了,“Putain!”她爆了句粗话,彻底撕掉淑nV的面具,抄起调sE盘,朝孔二爷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