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畜生!没人伦的东西!徐青松是不是忘记当初说的话了,萱儿的一切都由侯府做主,轮不到他徐青松!我还没死呢,徐青松就该跳出来插手了!?谁给徐青松的胆子?”

    宋挽凝见定远侯气得不轻,忙劝道,“祖父别为了那些无耻的东西生气,可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也亏得定远侯的身子好,想想这段日子出了多少事,齐敬和齐恒的,再加上现在徐文萱的事。每一样都是大事,换做一般人早就受不住了。

    定远侯深吸了好几口气,又沉沉吐出,他经历过的事情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方才也是气急了,现在缓过来,人就好多了。

    “文威伯府想得好啊,竟然要萱儿嫁给冯晓辉?以前的冯晓辉也就算了,可如今他是残废啊!”定远侯还记得冯晓辉,那实在是很出色的人,他曾经私下里也是赞赏不已。

    冯晓辉那么好的孩子成了废人,实在是叫人惋惜,就是定远侯私下里也为他哀叹过好多声。

    定远侯的确是同情可怜冯晓辉,但是这绝对不代表他会将外孙女嫁给他。

    宋挽凝见定远侯冷静下来,这才说出她的猜测,“祖父,我怀疑这次的事情都是丁如月一个人的意思。”

    定远侯听懂了宋挽凝话里的意思,语气不明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徐青松没有插手?他不知道,什么也没做?”

    “不是我为徐青松说话,而是我觉得徐青松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这么一个识时务的人不会愚蠢到主动跟侯府对上。”

    定远侯把宋挽凝的话听了进去,不能不承认,想想徐青松的为人,这好像的确不太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虎毒不食子。徐青松就算是个畜生,但是对自己的儿女好歹还是有一份怜惜之情的。想来这件事真的跟徐青松没什么关系吧。”定远侯喃喃道。

    宋挽凝很想说,徐青松那样的人就算对儿女有什么怜惜之情,怕是也不会给予徐文萱一丝一毫。想想从徐青松和齐明玉和离以后,徐青松就不曾给徐文萱送过一点东西,完全就当没那么个女儿就能看出一二了。

    宋挽凝倒是没跟定远侯争辩这问题,没必要。

    “就算徐青松没参与,甚至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那他也是可恶!”定远侯说着又生起气来,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丁如月是谁?丁如月如今可是徐青松的妻子!徐青松这个当丈夫的就连枕边人想做什么都不知道?呵——他还配当一个男人?他还算个男人?”

    宋挽凝听到这话,立时眼神古怪地看了眼定远侯,然后飞快收回视线。

    宋挽凝很想说,定远侯之前不也一直没看清葛氏这么个枕边人,让葛氏害了他的长子长媳。

    这就告诉我们,当丈夫的未必能清楚妻子心里的真实想法,甚至是下一步举动。

    在这一点上,宋挽凝还真是有些能理解徐青松,因为前面有个定远侯。

    定远侯气愤过后,很快回过神,现在去找什么罪魁祸首算账,那是不可能的,先解决这件事再说。

    “我亲自去见文威伯。文威伯是个讲理的,想来他不会跟他那夫人一样。”文威伯夫人的做法实在是恶心到了定远侯,所以定远侯提起她时全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