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威伯夫人有些不明白宋挽凝话里的意思,不由问道,“宋夫人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有人封住晓辉双腿的气血和经络,这点我是听懂了。可你又说晓辉双腿的气血和经络又被人多次疏通。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挽凝没有回答文威伯夫人的问题,反而道,“将人的气血和经络封住,这并不容易,一般大夫的确是不容易发现。但是我相信太医院的太医的水平应该没那么差劲吧。还有冯世子不是说给冯公子你找过不少医术高明的大夫,怎么就一个都没有发现?那么多的大夫,竟然连一个真正医术高明的都没有?”

    随着宋挽凝的话,冯晓辉的心一点又一点往下沉,好像根本沉不到尽头,等待他的好像只有无尽的黑暗。

    文威伯夫人这回听懂了宋挽凝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宁可自己没有听懂。

    文威伯夫人拼命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晓铭和晓辉是亲兄弟啊,他们的关系那么好。晓铭不可能害怕晓辉的,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

    当母亲的,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一个儿子去害另外一个呢。

    “伯夫人现在最该质问的人是钱太医才对,他绝对有问题。是谁多次为冯公子疏了双腿的经络和气血,想来伯夫人也猜到了。”除了钱太医,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文威伯夫人不愿意去想冯晓铭如何,只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到钱太医的身上。

    文威伯夫人吩咐身边的一个婆子,下帖子去请钱太医。

    文威伯夫人又问,“宋夫人,晓辉的腿是不是有救?”

    宋挽凝点头,“得多谢幕后之人的不忍心,曾经多次为冯公子疏了双腿的气血和经络。否则这气血和经络封住的时间过长,那双腿就真的没法救了。”

    文威伯夫人又喜又怕。喜的是冯晓辉的双腿有救,怕的是谁会对冯晓辉不忍心,那个人选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文威伯夫人还是不敢相信。

    “为冯公子疏双腿气血和经络不难,只要我将针法告知一位大夫,他就可行。我再为冯公子开一剂药吧。”若是针法复杂,宋挽凝可能要亲自动手,可现在找个大夫就能解决,宋挽凝就无须亲自动手了。

    冯晓辉向宋挽凝道谢,“多谢宋夫人。”

    文威伯夫人也强打起精神道谢,“多谢宋夫人。若是晓辉的双腿真的能痊愈,以后宋夫人就是我伯府的大恩人,但有所求,我等定竭尽全力帮忙。”

    这是文威伯夫人的承诺,用整个伯府许下的承诺。

    宋挽凝自是知道这承诺有多重。文威伯府给出的诚意已经非常大了。

    等待的时间里,钱太医到了。

    钱太医五十有余,头发胡子大半都花白了,脸上皱纹满布。

    一见到钱太医,文威伯夫人就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大怒,“钱太医,我伯府与你到底有何仇怨,你竟封住我儿双腿的气血和经络,让他成了一个残废!”

    钱太医大惊,原以为这次文威伯府请他,只是例行给冯晓辉看腿,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大惊吓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