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开口的是在床上的丁如月,她双目圆瞪,显然是吃惊到了极点,看她的样子,恨不得掀开被子,直接下床。

    老忠勇伯夫人见状,忙按下丁如月,心疼道,“你好好在床上待着,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有多差啊。”

    丁如月哭着道,“娘,您听到大嫂的话了吗?定远侯府欺人太甚啊!他们竟然要徐郎跟齐明玉义绝!这不是摆明告诉其他人,徐郎是齐明玉不要的,我是捡了齐明玉不要的男人?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有脸啊?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丁如月越想越伤心,扑进老忠勇伯夫人的怀里哭了起来。

    忠勇伯夫人和连氏的心里再次不约而同想道,丁如月难道还以为自己现在有什么脸不成?丁如月的脸早就丢尽了!丁如月额头上的“淫妇”二字就是别人对她的看法了。

    忠勇伯夫人和连氏也就是心里想想,可不敢当着丁如月和老忠勇伯夫人的面说,真要说了,倒霉吃亏的是她们。

    老忠勇伯夫人搂着丁如月,不停拍着丁如月的后背,柔声道,“不哭了不哭了,你这哭得娘的心都碎了。”

    丁如月抓着老忠勇伯的袖子,泪眼朦胧道,“娘,绝对不能答应定远侯府这过分的条件!真要答应了,我就真的没脸了!我——我——我活不了了!”

    老忠勇伯夫人愈发心疼丁如月,“什么活不了,不许再说这样丧气的话。你说这样的话不是存心挖你娘我的心?不是成心逼着你娘我去死?”

    老忠勇伯夫人对丁如月是好声好气,对忠勇伯夫人就没什么好态度了,“你是死人啊!定远侯府提出这样过分的条件,你不知道反驳啊!就这么任由人欺负啊!?”

    老虔婆!忠勇伯夫人在心里骂了老忠勇伯夫人无数句。

    忠勇伯夫人淡淡道,“回母亲的话,我在听到定远侯府的人提出这样的条件后,也是十分惊讶。惊讶过后,我便请定远侯府的人改变主意。可是定远侯府的人说了,就这条件,绝对不能更改。我真是连嘴皮子都说破了,人家也不理会。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反正老忠勇伯夫人也不可能去定远侯府跟人对峙,所以全凭忠勇伯夫人两片嘴说,谁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老忠勇伯夫人脸上黑云沉沉,薄唇紧抿,看那架势,要是定远侯府的人在她面前,她怕是能冲上去撕了那人。

    好一会儿,老忠勇伯夫人才再次开口,“就说咱们伯府愿意再多出银子,让他们改了第二个条件,将义绝改成和离。定远侯府的人不就是稀罕银子吗?我给!”

    连氏动了动嘴巴,想说话,凭什么要为了丁如月这么个败坏门风,不知廉耻的东西出那么多钱?那都是忠勇伯府的银子,以后也有他们二房的一份!

    连氏忍了又忍,才忍住了质问的冲动。

    连氏心里清楚,只要他敢开口,老忠勇伯夫人怕是能生吃了她。

    忠勇伯夫人的心里是痛快无比,要不是这会儿不能直接表露出心里的真实想法,她怕是能直接放声大笑!

    好在,忠勇伯夫人忍住了。

    忠勇伯夫人一脸难色,“母亲这怕是不行。定远侯府的人说了,就这两个条件,绝对不可能更改。要是伯府再想讨价还价的话,那就干脆别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