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栅栏之中,那利牙黑虎下巴上扎着五六根钢针一样的鬃毛,而且刺的很深,有鲜血渗出,顺着鬃毛嘀嗒落到地上,但黑虎没有去剥掉这些鬃毛,而是死死盯着眼前的敌人,唯恐自己分神的功夫被对方给撞死。

    那如同野牛般高大的野猪,尾巴已经断了一截,背脊上的鬃毛也掉了不少,身上有着数不清的血痕,但伤口都很浅,因为这野猪极为皮糙肉厚,黑虎锋利的爪子足以撕开铁皮,却难以对这野猪造成太大的伤害。

    野猪压低头,弓着背,用两根獠牙和尖角对着黑虎,这个姿势不旦方便发起冲锋,而且也能保护自己的颈部不容易被那黑虎咬住。

    两只凶悍野兽相距六七米远,不断调整着站立的位置,从胸腔里发出低沉狠厉的声音。

    场内时不时响起怂恿和叫骂的喊声,刺激着两只野兽继续拼杀。

    姜陵看了看那两只野兽,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东南方坐在某个座位上的那个熟悉身影,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到自己。

    “如果她没有看到我的话,要不想个办法把她先给偷袭了?”姜陵暗自想到“虽说不太地道,但这丫头实在太厉害了,刚正面我真不一定是对手啊。”

    姜陵一边留意着那女子的动静,一边站起身移动了一段距离,坐到了一处人多的地方。

    在姜陵旁边是一个中年男子,胡茬凌乱造型邋遢,左手提着个酒葫芦,喝得面颊红润,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上的斗兽。

    而在姜陵下方的位置,坐的正是那在他之前进入斗兽场的一对男女,也就是什么通化县县丞的儿子。这小子斜靠在身材丰腴的女伴身上,一只手插在女伴的衣服里,也不好说伸到了什么地方

    姜陵本想找这个中年大叔搭搭话,却见两个腰挂北罗帮令牌的青年男子捧着一个方盘走了过来。

    “还有卖零食的?”姜陵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发现自己猜错了。

    “最后一次投注!云尾黑虎五成,独角彘六成,各位爷赶快押注咯!”那北罗帮成员喊了一嗓子,快步从观众的座位前走过,而有需要临时投注的观众便会将其叫住,扔下钱币下注。

    那中年男子骂了一声“刚刚独角彘还七成呢,现在怎么就六成了。”

    姜陵明白这是赔率的意思,压黑虎胜是赔,压独角彘是赔,听这大叔的意思,最开始独角彘的赔率更高,不过随着场上情况的变化,主办方也临时改变的赔率。

    中年大叔搜遍全身,又扔了一个银币和一串铜币,喊道“我压独角彘!”

    “好,我记住了,这场出结果之前别换座位。”青年提醒了一声。

    姜陵也拿出两枚银币,跟着说道“我也压独角彘。”

    “好,你也一样。”那青年看了一眼姜陵,快步走向另一边。

    那县丞的儿子询问了一下女伴的意思,扔出五枚银币压了黑虎,还回头瞥了一眼姜陵和中年大叔,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而后又靠到女伴身上,把手也重新伸了进去

    姜陵和中年大叔毫不气恼,只是一齐看着那县丞公子的手在女伴衣服下环绕过背部,游走到了胸前,只是他们处在后方,也看不到更多了。两人遗憾摇了摇头,又默契地对视一眼,无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