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云阳县主给他机会不是?要不然那么刁蛮一个县主,早就用鞭子把他抽走了。”

    “可我听说,王家素来与魏家不睦的啊,云阳县主求着陛下给赐了婚,怎么还跟王大郎勾搭在一块儿?”

    “呦,可别把这样低俗的词安在贵人身上,小心吃鞭子!”

    “……那,云阳县主为什么要和王大郎……玩在一块儿?”

    “她还真有点,”说话的人想了半天,想不出更加合适的词了,只好压低声音道,“水性杨花呀……”

    听到传言的灵儿气得拍桌:“早知道我就跟着去了!这些人嘴怎么这么碎!”

    竹眠幽幽道:“还不是那个王大郎亲自承认了喜欢县主,要不然他

    们怎么敢诽谤……”

    凤羽抬起她愁闷的脸,沉重道:“我怀疑,这个王子睿的动机不简单。”

    竹眠一边往嘴里塞水果,一边看她:“那怎么办?”

    “我现在都不敢去魏府请罪了,”凤羽重新将头埋回臂弯里,“去了肯定又被人拿来说事,引得他们又去关注魏家的反应。魏家那么有风骨,肯定受不得这样的羞辱……”

    竹眠叹息一声,灵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你们的亲事是陛下赐的,陛下不会允许这种流言传太久,等过些日子风声小了,你再去魏府将事情说清楚吧。”

    晚间,魏时行将魏恒叫到书房,试探着问:“外头的传言,你可听到了?”

    魏恒抿着唇,没有说话。

    魏时行默叹,却忽听魏恒道:“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魏时行深深看着儿子,良久才无奈一笑,“那关于这桩亲事,你到底怎么想?”

    魏恒还没说话,魏时行又道:“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和你母亲都仔细想过,云阳县主人不坏,甚至可以说,在她马车出事后,她的心性完全变了,变得比大多数人都要善良。既然如此,咱们家也能改变态度,欣然接受她。

    要说缺点,她也有……她行事稍微冲动了些,不太通人情世故。这或许是因为自小被宠着的缘故,若日后嫁过来,你好好教导她也就是了。

    恒儿,为父只想问你一句心里话,你到底想不想娶她?”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道:“恒儿,我和你母亲怎么想不重要,娶妻的是你,跟她过日子的也是你,若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喜欢她,咱们或许可以试着跟她谈一谈,而不是一直这么拖着……”

    魏恒抬起头:“尽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