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的案件讨论室。在余华山的主持下,把七年前的连环杀人案与徐爱诗被杀案一起,进行了一次案件分析会。

    因为顾文舟已经签过保密协议,而且也是他最先发现这个案件的异常之处,提示了李颢,使李颢得以把这起案件与七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联系起来,因此,他也得到了余华山的特别许可,旁听了案件讨论会。

    目前,能把这起案件与七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联系起来的,只有现场出现的、按死亡顺序依次增加的干枯的荼靡花之后,并没有找到其他共同之处,因此,也有人觉得并不能因此将七年前后发生的这些案件视为同一。

    在李颢介绍完案情后,刑警队的副队长艾名成就提出了质疑:“颢子,也就是说,你现在认为徐爱诗被杀案的凶手,与七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是同一人,依据就只有在现场出现的荼靡花?”

    “嗯。”李颢点了点头,“这些现场都出现有荼靡花。”

    “可是,徐爱诗的案子,与其他六个案件还是有很多的不同。”艾名成拿起案卷,对着众人分析道,“之前的六名被害人,有很多共同点,比如都是在夜店玩得很晚,或者加班很晚后,深夜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之后尸体在荒山上被发现的,死亡的原因都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艾名成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道:“而徐爱诗死亡的时间却在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与其余六名在凌晨死亡的特征不符。而且徐爱诗的尸体被发现的地点是在倾城时光咖啡店到石湾桥公交站之间,也就是在她准备搭公交回家的路上,与其余死者尸体发现的地点都在郊外的荒山上,也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徐爱诗死亡的原因是被人割喉后失血性休克死亡,其他人是被勒死的。”

    说到这里,艾名成抬起头来,望着李颢,说道:“颢子,徐爱诗被杀案与之前的案件有这么多不同之外,你却要求把他们并案处理,这样会不会草率了一点?”

    对于艾名成的质疑,李颢也能够理解。毕竟艾名成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徐爱诗的案子与其他六件案件确实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只是那些荼靡花的出现,让李颢坚信两者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不然的话,徐爱诗被害案的现场怎么会有这些荼靡花?而且数目还这么有深意?除了是同一个人做的,李颢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于是,李颢对着艾名成说道:“成哥,你说的这些矛盾确实存在。但是,如果这些案件不是同一人所为,这些荼靡花又怎么解释?第一个被害人刘凤玲,她被害的现场有一朵荼靡花。第二个被害人李春梅,现场有两朵荼靡花。之后,每出现一个被害人,荼靡花就增加一朵,七年前最后一个被害人,贾娇被害的现场,有六朵荼靡花,她是第六名被害人。之后,凶手就停手了,再没有作案,而其余被害人的现场,也没有出现过荼靡花。”

    说到这里,李颢把徐爱诗被害现场的图片调出来,出示给大家:“直到在徐爱诗被害的现场,再次出现这种荼靡花,而且不多不少,正好是七朵。这个数字,就把徐爱诗和七年前死去的六名被害人联系起来。我理解,凶手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徐爱诗,是他杀的第七个人。”

    “那徐爱诗与其他被害人的不同之外,你又怎么解释呢?”艾名成追问道。

    “这个……”李颢现在确实也无法解释,“只有抓到凶手后,让他来解释。毕竟相隔了七年,也许他的想法有什么改变了。”

    “会不会有人模仿凶手作案?”与李颢同在重案中队的施靖说道,“他知道凶手杀人案后要放荼靡花,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把账记在七年前的连环杀手身上,把自己择出来。”

    “应该不可能。”李颢摇了摇头,“荼靡花的细节是我们在徐爱诗死后才发现的,之前大家都没有发现这个细节,怎么可能会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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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人知道,来模仿凶手作案?在我们之前,只有真正的凶手才知道这个细节,然后就是……”

    说到这里,李颢望着沈文舟,笑了起来:“然后就只有我和沈记者了。因为这个荼靡花的线索,是我跟他一起发现的。”

    听到这里,大家都哄笑起来了。

    沈文舟正在认真地做记录,听到自己被扯了出来,笑着摆了摆手,撇清关系道:“李警官,你可别胡乱扣帽子哦。七年前,我还在上高三呢,还是未成年人,连驾照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被害人绑到荒山上?”

    “我倒是有驾照,不过,”李颢耸了耸肩,说道,“我那时在公安大学念大一,也没有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