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他会对他的小裕负责,直到荣裕彻底痊愈,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真正意识到他该去健康地去爱一个没有伤害过他的人。

    荣裕坐起来,垂下眼审视着眼下献祭的羔羊一般敞开自己的人。

    眼下的人仿佛因为沉睡了三年逃过了岁月的打磨,身体和面容还保留着令人憧憬的少年美感。上翻的睡衣露出一截纤细紧致的腰,皮肤还是略显脆弱的苍白,像一张不曾被染色的纸。

    他打量着那双清亮纯粹的眼,想要分析里面藏着的情感。

    却因为过于熟悉,反而当局者迷,像望进一片重重的迷雾,抓不到一点头绪。

    “闭上眼。”看不透,荣裕就把那双眼用手覆上。

    密密的睫毛在他的掌心听话地软软划落,荣裕拿开手,目光深邃地看着男生红透的耳尖,俯身咬上去,用牙轻轻磨了磨。

    低低的呜声被咬住的嘴唇忍下,又被强势撬开,含糊地溢出。

    藏蓝色的丝绸睡裤轻轻落在床边的白色地毯上,缓缓被蔓延的晨光覆盖。

    一大早被掏空,盛奕吃完早餐虚扶着腰站起来,目光复杂地看向一脸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荣裕穿着整洁的白衬,喝着早茶在看医学期刊。

    盛奕觉得这个人真的很神奇,不管做过什么,永远都能看起来那么脱俗干净,一尘不染。

    好像脑蛮子都是早上那两次刺激的只有他……虽然刺激的人确实也只有他。

    “今天不要出去了。”荣裕放下茶杯对上他的视线,不想盛奕再出去赚钱,不容拒绝地嘱咐,“好好在家休息。”

    “……”盛奕心说他肾虚得这么明显吗?

    他红着脸清了清嗓子,拿着手机低头走开:“不出去,今天在家陪爷爷。”

    “还要搬走吗?”荣裕的视线紧紧跟着他。

    “不搬了。”盛奕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扶着腰往卧室走,心想小裕现在这么离不开他,他当然得做个人。

    回到卧室,盛奕把门关好,坐到床边红了会儿眼睛。

    荣裕喜欢他,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但这是种病态的情感,是不清醒的。

    荣裕这种情绪过于内敛的人,有什么心事也从来不让别人看出来,那年被他刺激后一定已经默默压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