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惜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从墙头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纸包里是黄乎乎的一坨东西,散发出常人难以接受的味道。

    这是一种水果的果肉,奇臭无比。爱的人极爱,厌的人闻不得半丝气味。此水果不是凌朝特有,而是番国进贡的。

    “榴莲,你吃不吃?”他的眼中满是期待,亮得吓人。

    她迟疑了,摇头,“不吃。”

    他哄她,“你尝尝看,闻起来臭臭的,吃起来可好吃了。你不是最喜欢吃烤过的吗?我特意用火烤过。”

    她喜欢吃的东西的,他怎么知道?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从怀里摸出另一个纸包。纸包里是黑乎乎的方块,裹着杂七杂八的调料。“你尝尝这个臭豆腐,这个也是你爱吃的。”

    她爱吃的吗?他怎么又知道?

    烈日当空,这边还算有一丝阴凉。闷热之中,两种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足以令人止步不前。她恍然未觉,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他又劝了几回,她还是不动。

    “不吃吗?”他眼中的希冀渐渐黯淡,“你…你还没有回来吗?”

    谁还没有回来,又是这样奇奇怪怪没头没脑的话。

    裴元惜像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木木然然地看着他。他也在看她,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期待。他在期待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好想见你…”

    “你是谁?”她终于开口讲话。“你叫什么名字?”

    他眼眸一亮,“我姓…姓什么不重要,我单名一个重字。”

    “虫?”她歪着头看他,“小虫子?”

    “要是你喜欢…叫我小虫子也可以。”他没有生气,竟然一点都不恼怒,“不过我的名字不是虫子的虫,是重逢的重。”

    “重逢的重?”她喃喃着,一脸的困惑和不解,“什么是重逢?”

    少年笑了,笑中有水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