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表情不变,低头扫了一眼简徵明显没怎么动的纱布,平静道:“我帮你吧。”

    简徵这下没有推辞,真心实意地认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做比较好。

    易辞拿过剪刀,半蹲在他面前。

    简徵身上什么都没穿,而易辞衣着整齐,仿佛依旧是那个坐在办公室中的冷静外科医生,很违和的感觉,也莫名地刺激。

    易辞手中拿着剪刀,似乎是为了缓解简徵的紧张,轻声说:“手术是一门艺术,就如同跳舞,生疏的人舞步凌乱,熟练的人翩翩起舞。”

    简徵低头,看到易辞的手在纱布间穿梭飞舞,速度很快,真的有种翩翩起舞的感觉。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听到易辞说:“好了。”

    话音刚落,他的纱布就被易辞全部拿掉,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将纱布处理好,易辞没有立刻站起来,反倒是盯着简徵剪完的地方看了片刻,弄得简徵以为有什么不对劲,问:“怎么了?”

    “手术是谁做的,约翰么?”

    “不。”简徵摇头,“是约翰手底下一个医生,我忘记对方的名字了。”

    “手法真差。”易辞轻声说,“边缘不整齐,没有剪干净,容易磨伤,有机会我可以帮你修剪一下。”

    “呃……”

    这个话题听起来有点限制级,再修剪一下包-皮什么的,简徵想都不敢想,但这在外科医生眼中似乎是一件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情。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别开头。

    他现在很尴尬,但身体却不配合,没办法,手术三天,术前一天,他想撩的对象还半蹲在他面前,这真的很刺激,不能怪他。

    易辞挑眉,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仿佛一瞬间从冷静温和的医生变成从前酒吧里那个和他约-炮的男子。

    易辞声音低沉低道:“我认为,我今天请你来我家是方便休息,而不是像那次酒吧的约。”

    这大约是再见面几次后,易辞第一次主动提起那天晚上酒吧的事情。

    想起那晚酒吧,他说的话里全都写满了尴尬,尤其是在得知易辞是个外科医生时……

    简徵连忙扯过一边的浴巾包住自己,“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