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人,一定会以为颜白留下李正如,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个砝码,好用来牵制朝廷。

    但张知秋却深信实情并不是如此。

    且不说朝廷不会为了一个“故去”的李正如妥协,就是颜白自己不需要、也不会那么做。

    否则当初她就不会那么费尽心思留下李正如的性命了。

    “你是颜白颜侍卫吗?”颜白刚走出杏花楼,一个小乞丐就朝她跑了来。

    “我是。”

    “醉花楼的轻雨姑娘让我将这封信给你,请颜侍卫无论如何前往醉花楼一见。”

    颜白接过了那封信,还给了一粒碎银给那小乞丐。

    小乞丐欢喜地跑走了。

    颜白展开了信件,字迹确实是轻雨的,但轻雨不会用这种方式约她相见。

    这是一个专门针对她设下的陷阱。

    但颜白还是没任何犹豫地去了,她不怕什么陷阱,她只怕醉花楼出了事。

    她运起轻功,几个起落间便到了醉花楼。

    醉花楼大门是打开的,姑娘家百无聊赖地趴在大堂桌子上,看起来一切如常。

    颜白走了进去。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一位体态婀娜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走过来问。

    大堂的姑娘都是生面孔,虽然颜白在醉花楼的那段时日,都是呆在二楼轻雨房中,但对楼里的姑娘不少还是眼熟的。

    而且这些女人脚步轻盈,气息绵长有力,乃是习武之人。

    “我来找轻雨。”

    “来找我们轻雨姑娘的人多了去了,她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我叫颜白,是轻雨约我到此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