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那套剑法是谁教你的?”

    “刚才?额,我就随便比划了两下,你也知道,我以前没碰过这东西,你今天才开始教我不是吗?”

    颜白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剑招有什么问题。

    颜泽却陷入了沉思。

    颜白有些累,便将剑交还给了颜泽,自己去阴凉地方喝水。

    而另一边的廷尉府,就没有这么太平了。

    孟长佑和云蝶,第一次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在云蝶承认收了如琴夫人一百两黄金,孟长佑要求她退还黄金遭拒后,这场争吵已然不可避免。

    平日温顺、对孟长佑的话无不听从的云蝶,在诉说自己处境得不到孟长佑的半点怜惜、反而还被他严词斥责后,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还有隐忍全都发泄了出去。

    “孟长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为我做了什么?我被母亲逼迫,被天下人嘲笑,被那一众官家夫人奚落,你可曾为我担心过一丝一毫?你在乎的从来只有你的仕途,你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死活!”

    “简直不可理喻!你娘家弟弟烂泥扶不上墙,母亲贪婪,父亲怯懦,我早就让你和他们断干净。一百两黄金,你还真敢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事情我都知道,那章大人的公子不过是不小心杀了一位贫家女,你随便花点心思就能将这件案子遮过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做得高明些,牵连不到你这位廷尉大人的头上。”

    孟长佑难以置信,他喜欢的那个善解人意又无比温柔善良的女子怎会说出这样

    的话?

    “怎么,这种事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做吧。对你妻子和老丈人都不留余地,一个无关人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你要是早一点开窍,我何至于为了区区一千两处处求人、受尽了别人冷眼?”

    “你在胡说些什么!”孟长佑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看的话里面还藏着一丝危险。

    “我说错了?从我和你在一起后,你无时无刻不想要折磨那个女人,还说我很快就会取代她。孟长佑!你没心没肺,无情无义,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我面前故作大义凛然、正直清廉的模样吗?”

    “哦,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孟长佑忽地笑了。

    脸上笑着,眼神却冷酷无比。

    云蝶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禁忌,而且一碰就碰了两个。

    他笑着不断向云蝶逼近,云蝶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但看着孟长佑脸上近乎恐怖的笑容,心里面有些怯了。

    “长长佑,这次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是我不对。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保证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