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颜白,是越想越愤怒。

    踢开房门,那个天天都赖在家里的男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做下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也担心会遭到颜白的怒火早早溜了。

    这个可恶的人,教训他又怕脏了自己的手、不教训他看着他没完没了在那里找死又让人实在不能忍。

    颜白很难想象,有一天自己会被刘武这么样一个小角色给气成这样。

    人性的卑劣和丑陋,在刘武身上展露了十足十。

    方蓝也很担忧,没看到孩子她始终不放心。

    “没事,他们俩现在对那群人都还很有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你剃光了那个解爷的头发,他会不会一怒之下……”

    “但我也显示了我自己的实力,目前对他们最重要的是三天后的赌局。只要赌局没结束,他们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方蓝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暂时放下心来。

    “何况这几天家里情况会比较乱,孩子们不在家也好。”颜白又道。

    “乱?”

    “刘武的问题你不打算解决了,还要拖多久啊?”

    “有办法解决?”

    “嗯。”颜白并未多说,但方蓝却在心里感激着颜白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

    她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帮她、也关心她的孩子们,为他们的处境感到忧愤,切实在为他们将来谋划。

    她或许很多事情都不懂,也没有颜白聪明。但别人对她有没有恶意,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一点可能是跟方蓝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经历有关。

    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嫁给了刘武,她都得看人脸色过日子。一个闹不好就又会招致一顿打,所以她比许多人都要小心敏感,也最能察觉别人的情绪变化。

    这种能力说起来挺可悲的。

    那些无需看人脸色、大大剌剌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用去管别人怎么想的人,总是被偏爱和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