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璨轻声“嗯”了声,向一旁让了让,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又悠悠叹道:“可惜了。”

    没敢与祁唯说秋猎的事,还是怕他担心。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那人似乎有好些时日没来了,国子监,铺子里来回转,等到文羡卿闲下来,才想起自己似乎真的应该去买一把弓了。

    对这些实在没什么了解,李七又是个只会纸上文章的。无法,寻了个阳光正好的日子,文羡卿揣着自己帮工挣来的银子,兴致勃勃地想去街上淘一把。

    武器铺有些难找,文羡卿也不知道其实这种兵器,以他们的身份,一般都是请专人锻造,鲜少有随意选一件的。不过她又没什么挑地,保她届时能顺利将箭放出,不惹人笑话就行,射不射得中,那可就是听天由命了。

    本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文羡卿在市坊闲逛了起来,不知拐到了哪处小巷,远远地听见一棵大树下,一个小女孩呜咽的哭泣声。

    依循现代人“视而不见”的“传统”,文羡卿立刻一个转身,就要绕走。却在回身的一刹那,看清了那里的情况,脚一歪,又转了回来。

    “我求求你,你可别哭了。”信璨焦头烂额,蹲在这个嚎啕大哭,都怪当时自己嘴欠惹的她止不住哭嚎的小女孩,手足无措地哄着。

    “你居然欺负小孩!”

    “啪”地一下肩膀被重重一拍。信璨猝不及防差点栽倒在地,那个小女孩也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嗝,抽着气抬头看着她。

    文羡卿恨铁不成钢地哆嗦着手指指着他,嘴里的话也被气的连不成句:“我竟然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不是…”信璨忙不迭解释。

    文羡卿“蹬蹬”后退两步,眼中尽是嫌弃:“她还是个小姑娘,这么小的小姑娘!”

    “不是…”小姑娘又打了个嗝,刚哭过,一惊一愣,气若地开口。

    “不是什么!”文羡卿严肃教育:“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你别怕这个怪叔叔,他敢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

    眼见着文羡卿就要捋起袖子,那还管什么解释,信璨一个箭步冲过去,替她拉下挽在手肘的袖子,急迫地安抚她:“我没欺负她,不信你问她!”

    这句话文羡卿听进去了,两人同时调转视线,一同看向那个小孩。小孩吓得又打了个嗝,在信璨愈发火热的视线中忙不迭点头。

    文羡卿不确信地看向正当着她的面“威胁”着的信璨。信璨见女孩为他洗刷了蒙尘的冤屈,长长松了口气。一转头,这人分明就没信啊!

    信璨送开半环着她的手,快步走到小女孩身边,与她站在同一阵地之中,诚恳地解释:“我见她在这伤心,就问了一句,她就这样了。”

    文羡卿走近,看向那个小女孩,问:“真的?”

    小女孩点点头。

    这是信璨招惹的事,无法,文羡卿只得追问:“她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