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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清壁瞳孔一震,“那他每回将她们叫到卧房去是做些什么?”这未免问的太过直白。白春支吾一声,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朝里头瞧了一眼,见人还没出来,这才往章清壁跟前凑了凑。“三年前,主子爷被歹人陷害,中了一种寒毒,之后每日间都会发作一次,若只是身子难耐便罢了,要命的是主子爷身上的旧伤太多,那毒一发作起来便疼的受不住。”“最后只得想了这么个法子,每次一发作,就得赶紧命一女子到跟前用另一种法子去排解一下...也正是这个缘由,主子爷才在后园子养了那么些个伶人。”“另一种法子..”章清壁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轻声呢喃。另一种法子究竟是什么她是想不出来的。不过,她心头对贺璋已有了些许的歉意。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是一个十足的好女色之贼。做皇子,德不配位。却不想,原来是她不知内情。“...章姑娘?”听着叫,章清壁这才从神游中抽出。再一抬眼,白春正站在隔间风门处回头朝她看,小声喊话,“赶紧进去吧,主子爷叫您呢。”章清壁忙抬脚往里走去。人已经不在榻上了,正靠在圈椅里头喝茶。再往榻上瞧去,很是齐整。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女人的痕迹,就连一丝脂粉香气都是不曾嗅到的。显然,这是已经拾掇过了。见贺璋还穿着里衣,章清壁微微低着头,朝他蹲了个礼,“奴婢给您更衣。”说罢,她走至椸架跟前将上头的衣袍搭在胳膊上往贺璋跟前走。贺璋没应声,睨她一眼,施施然起身两只胳膊呈一字型打开,闭着眼等她给他更衣。贺璋身姿挺拔,仪容端正,宽肩窄腰。这一身玄色缎面银纹蟒袍上身愈发让人惧三分。一通动作下来穿的都很顺畅,只是到了系腰带这一块,章清壁的手便不大利索了。腰带是掐丝牡丹纹皮革嵌宝石金带扣的,拿在手里头沉的很。扣型怪异,章清壁躬着身子怎么都扣不上。想到昨夜里他的那个‘滚’字,她怕惹得他更不耐,一时着了急,只得蹲下身子去摆弄。可还是怎么都扣不上。她抿了抿唇,抬头去看贺璋,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冷眸。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奴婢...奴婢愚钝...”章清壁怯声开口,“摆弄不来这个...”贺璋眼底依旧淡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视着她。好半晌,才哑然开口。“好,你摆弄不来,便是伺候不当。”说罢,他将章清壁手中的腰带一抽,往腰上一扣,抬脚往外走去,扬声喊道:“白春!”里头的动静白春早已在外头听见了,这会儿听着叫便赶紧往里走。“奴婢伺候不当,该如何责罚?”贺璋负手站在风门前,眸光往殿外望去。白春小心朝跪在地上的章清壁挪了一眼,“这...自是先领三十道板子...”贺璋神色一僵,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你是本王府上的总管太监,你觉得这奴婢该不该受罚?”白春看一眼贺璋的背影,再去看一眼跪地的章清壁,说不出一个字来。这叫他怎么回话?毕竟,这又不是正经的奴婢...“这...”他正支吾,跟前的人甩下一句话就走,声线冷冽。“人交给你了,你看着办!”白春站在原地,脑子飞转。而后一喜,往章清壁跟前走去赶紧把人扶了起来。自个儿这位主子爷一向不轻易罚人。可一罚便是重罚,更是从未问过他的意见。今儿如此反常,这是在给他自个儿找台阶下呢!可章清壁是不知道的,一想到自己这身板马上就要挨三十板子,便腿软的站不住了。“公公...待会儿我若是不行了,劳烦您千万帮我给九公主递个信儿,让她一定帮帮太子殿下!”生死关头,她也顾不得让人知道她心里头还惦念着太子贺麟了。白春一笑,“您说什么呢!这板子,您挨不了,主子爷是吓唬您呢!您赶紧往西稍间去帮主子爷理书案吧,待会儿主子爷下朝回来就要往西稍间去了。”章清壁赫然,眼睛一亮,“真的?”“真真儿的!”可白春的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道尖锐冷音。“我竟不知道,如今,主子爷身边的奴才,都能替主子爷主事了。”章清壁循声看去,两个女婢先行迈了进来,分站两侧。紧接着,一袭暗紫裙角露了进来,往上看去,是那张明艳凌厉的脸。白春心头暗叫不好,却不得不往前迎了几步,打了个千,“奴才给主子娘娘请安。”章清壁也跟着上前蹲了个礼,垂眸,“奴婢给主子娘娘请安。”巴颜童垂眸睨视着章清壁,眸光上下滑动了几次才终于落停在她的脸上。“这身衣裳真衬你,好看的很,只是,既做奴婢,便该本本分分的着奴婢的衣裳才是。”白春先行开了口,“回主子娘娘的话,章姑娘的这身衣裳是主子爷亲赐的,主子爷说了,她不必穿奴婢们的衣裳。”巴颜童眼底闪过一丝冷色,不过,很快又不见了,唇角绽出一丝笑,“也好,即是主子爷的意思,我便不干涉了。”闻言,章清壁心头松了一口气。可巴颜童总归是不想饶过她的。“来人。”巴颜童盯视着章清壁,悠悠开口,“把偏殿的春凳抬到廊檐下,再把板子拿了来。”章清壁和白春皆心头一紧,抬头去看巴颜童。“主子娘娘,主子爷方才并无真正责打章姑娘的意思,您这是要...”巴颜童斜白春一眼,冷笑出声,“白公公如今是愈发出息了。”她扬了扬下巴,“我且问你,方才主子爷是不是说她伺候不当该受罚?我在外头都听的真真儿的。”“是...”“我再问你,方才主子爷可有说过收回责罚她的话?让她免受责罚?”“...没有说过...”巴颜童笑了,“这不来了?那你为何说主子爷并无真正责罚她的意思?你又是从哪处得来的这个意思?”“难不成...”巴颜童眸光又往章清壁脸上挪去,皮笑肉不笑的,“白公公你是对这章姑娘心生了好感,故而心疼她受责罚,所以想...”“奴才岂敢!”白春忙以额覆地磕了个大头。这真是强行狡辩,诚心泼脏水!白春有苦难言,心头一叹再不敢言语。“啊...”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板子打在身上的时候,章清壁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疼的晕眩之余,她有种错觉,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经从腰部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