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平素虽最不喜这口中的小五,只是此时说到将死的五子,不由心中多少有些悲戚,声音也不由低沉下来。

    “五弟如何?”

    青年人很是挂心弟弟,听得父亲说到五弟似是不善,不由心中焦急,急忙追问。

    “远鹏。。。。。。”

    “。。。。。。生就早衰克家之相!”

    中年人苦涩地吐出这几个字后,鼻子一酸,眼中也不仅蒙上一层水雾。

    眼见青年人又落下泪来,中年人急忙岔开话题。

    “泽儿,我们在沛县购买房舍田地之事,那徐勘是否真心愿意帮忙?”

    中年人口中的徐勘,是沛县令。

    关于在沛县购买房舍田地之事,中年人早已问过几次,甚至新宅都已经开始建筑。

    被称为泽儿的青年人心里明白,这是父亲在没话找话,不想再谈论五弟的事情。

    青年人心中虽然悲戚,可也只好就着中年人的话回答。

    “这个徐勘看起来很念父亲旧情,是真心帮我们,我们的事情,他不仅满口答应,还要沛县长吏亲自帮我办理,所以事情才能在这短短半月内办成。”

    中年人点点头,不再言语。

    父子二人默默行了一会,中年人举起马鞭,指着前面一片平展的河滩,语气中透着疲乏。

    “天色已晚,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明日早些赶路,下午就能到沛县。”

    见青年要去布置,中年人又提醒道:“泽儿,这徐勘可是以后我们能否在沛县生根发芽的关键,到了沛县,你还要多和这徐勘亲近亲近。”

    青年虽然心中挂念已是九死一生的五弟,可父亲既然吩咐下来,这安营扎寨的事情还要他来张罗。

    被唤作泽儿的青年,只好强忍住心中悲戚,勒住马,回身招手喊过一个骑马的四十多岁壮硕的家人。

    这家人是吕家管家,是吕家三代家生子,深得吕家上下信任。

    “婴伯,安排车队,我们就在前面的河滩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