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面书生模样的齐问弯腰托住老胡的双手,问道:“就这么被砍了头,不觉得冤吗?”

    老胡不敢动弹,缓缓地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头,放在脖子上,缓缓开口道:“不敢,不敢。”

    梁俊森眼眸闪烁着寒光,“你是不敢,你种的可是鸦片烟!”

    老胡诉苦道:“是,我是种鸦片,可是我是卖给药铺,不是烟馆啊!”

    “县里头好些个人家都种了鸦片,卖给了烟馆,县里头当官的都不管,可偏偏就是他沈家不允许咱种!是,武玉镇是县里头第一的大镇,镇里的村里的都能吃的上一口饭,b其他地方饿Si的少多了!可是…可是谁家都最怕有个病有个灾的,有一口子病了,那就得买房子卖地!”

    “别人告诉我,种粮食不挣钱,种罂粟挣钱,十里八乡的好些个都是种罂粟发了财,我知道沈家不让种,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老婆孩子病Si饿Si啊!我发誓只种一次凑够了钱我就再也不种了,不种了!”

    老胡双手扶着脑袋,瞪着牛大个眼睛,“可是他们不管!他们不管我老婆孩子的Si活,不管我们一家的Si活,把罂粟都糟蹋了,都糟蹋了!”

    “我们是人!我们不是猪狗!我们想活下去,我每天一睁眼就拼命地g活,拼命地卖苦力,可是最后拿到的不过是一天的口粮!”

    “沈家!养了几十匹大马,天天吃的都是h豆饲料,吃的b人还好!可是没有人能让我家喜子吃上一顿饱饭!”

    “他们吃我们的r0U,喝我们的血,我也要吃他们的r0U喝他们的血!啊啊啊啊!”

    老胡双目突然泛红,四周的Y气突然凝滞,这条断头鬼的脖颈突然渗出红sE的血Ye,化作红丝结成线在平整的刀口处缝合。

    一旁二人齐齐催动自身炁场护T,齐问护着梁俊森后撤,耳垂的金环焕发出光芒。

    梁俊森第一次经历,神sE难免有些震惊,“师父,怎么回事?”

    齐问:“它身上的戾气和怨气太重,马上要化成厉鬼了。”

    “那要……”

    齐问明白梁俊森的意思,摇摇头说,“不,他还未害过凡人,算不上邪祟,我先把他收起来,再化解他的怨念。”

    齐问双手展开,两道金光笼罩着这只断头鬼,金光中的老胡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入人耳,实在让人浑身犯痒。

    齐问:“速速归降,否则定会魂飞魄散!”

    降伏厉鬼后,梁俊森询问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齐问:“去武玉镇,看看沈家到底是个怎么狠法儿。”

    梁俊森早已等着这句话等了太久了,眼神中充满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