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溪洲还似是害怕一般抬臂挡在面前,朝他这处侧过脸颊求助地看他,双眸湿润发红,浓密眼睫如蝶翅般不安颤动,望过来的眼神委屈又可怜,仿佛林中受惊的鹿。

    纪长宁见状心头一软,下意识抬臂按住对方制止,道:“师兄,冷静些!”

    只听见一声砰然巨响,纪千澜还是落拳,却是狠狠砸在云溪洲耳侧的床璧上,竟将纹刻加固符咒的木板砸出巨大的坑洞,有着精美雕花的整片床璧如蛛丝般往四周蔓延寸寸龟裂,瞬息化成齑粉扑簌簌雪一般落下来。

    纪千澜缓缓收了拳,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背不断往下流淌,濡湿床褥。目光在云溪洲与纪长宁身上来回转过几圈,在他一片狼藉的下身与云溪洲还沾着精液的唇角停留片刻,眼神愈发冰冷锐利,最后转回他脸上,下颌紧绷,压低嗓音从喉中艰难挤出几字:“纪长宁,你好得很。”

    纪长宁面红耳赤,抿紧嘴唇,不由避开对方的眼神。

    云溪洲轻笑一声,抬手来回抚摸嘴唇,意有所指道:“师尊当然很好,也很喜欢。”

    “闭嘴!”纪千澜立时侧过头凶狠瞪视他,“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云溪洲耸肩摊手,面上却是委屈地扁着嘴唇辩驳道:“师侄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眼见纪千澜面色愈加阴沉,气氛沉闷压抑,剑拔弩张,纪长宁只觉头痛欲裂,轻叹了一声,安抚道:“师兄,此事非我所愿,你冷静些。”

    “哼。”

    纪千澜闻言脸色稍霁,轻轻冷哼一声,又狠狠剜了云溪洲一眼,适才转过头看向纪长宁,从袖中取出一物抛到他面前,不悦道:“不知是谁一直传讯给你,烦人至极。”

    纪长宁接住才知那是自己的传音符,还未仔细确认,屋中忽然暗沉下来,不知是何处蔓延而来的浓稠黑雾,竟在悄无声息间盈满整间屋子。

    而正对床前还有一大团颜色更深的雾气,如水面一般泛起涟漪,从中现出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红衣墨发,目覆白绸。不是别人,正是魔君。

    纪长宁见状不由睁大了眼。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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