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闲着没事做,到处去找房子,找到房子之后却只字不提租房子的事情,安然自得的在别人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不住的打量房子里的一切,一副就像是打量自己的房间一样的神情,时或满意时或愤懑。

    她最后干脆连房子都不看了,随意往椅子上一坐一躺,恹恹欲睡。见过许多人物,实在没见过还有这么个性无敌的人。我只能无比的吃惊加佩服,虽然向来自认为自己就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敢这么做过,无故跑人家家里自称是要租房子,就一觉睡在人家家里不起。这无比疯狂的世界啊,这都什么世界啊。

    对于这种莫名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处理的办法,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没发生过,风雨不动安如山,爱咋咋地。

    那女人竟然能一直躺在椅子上安稳的睡觉,一直睡到下午。这期间我倒是很替她担心了许多次,这可是孤男寡女羊入虎口啊。

    下午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我听见上面楼道开门的声音。那女人霍然醒了过来,并且,立即就向楼上冲了上去。敢情她奔着上面的房子来的。

    又听见曾宜的声音。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也没有见过她人了。尽管她还暂住在这儿。

    “要搬家?”我问。这句话比我以往说过任何一句话都要虚弱无力,问出这一句话,连我自己都在惊奇,这还用说吗,这都明摆着了。明知故问,这是没事找事。

    我看着曾宜收拾房间里本就不多的东西,打包,放在一起,打开窗子,给那个女人指点屋外。屋外是条河,对岸有两座峻拔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