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沉闷,这窒息让人无法忍受,像是铺天盖地的沙尘遮天蔽日,只剩下一片荒芜,惊心动魄。曾宜脸色明显不好,大约也是被这种怪气氛吓到了。她比较瘦小,一定会弱不禁风。

    “我退出。”这话是曾宜说的,猛然之间像是在心底丢失了一部分东西,倏忽抽空的空荡,究竟是什么,却是不能清楚。那感觉却是清晰的。“不用看了,我们说好的公平竞争,我现在退出,明天我就会走。”

    “们说们竞争,们拿我当什么,一件东西?”

    或者我是可以这么质问,却没说出口,我才发觉,我没有权力去质问。即便歇斯底里,也没有选择她们的权力。

    突然记起那股明显了的变化,莫名的情绪,她们已经商量好了的。只是我还在不知道,还在假装无所谓而已。但是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沉默,或者可以在窗口透透气,河风很凉爽,天也正凉。

    我记得河对面,就是啤酒家住在那边,他家屋子后面靠着山。那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只有一个和尚,常年的青灯黄卷,日子如同水一般的宁静,连同路过屋檐的风都一起变得安宁。

    啤酒已经结婚了,我就再没去过。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