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峰又来到镇中学,见到凤舞时,她已经吃过饭,正从食堂走出来。而凤舞看到走近的林峰时,她的心立刻变成了快乐的小燕子,而学习的疲惫感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们两个人相跟着来到学校的花园,这里摆着几条长凳,林峰选择了一条背灯的长凳,拿出纸来仔细地把长凳擦了一遍,才和凤舞一起坐下。

    凤舞有些紧张,不时地左右看看,她生怕被学校的老师看见。林峰则握着她的手,“这里是灯下黑,我在学校的时候就研究过了,这盏灯下的阴影正好能把咱们俩罩着,外边是看不见的,只要不大声说话,没人知道这还有两个人呢?”

    “真的吗?”凤舞半信半疑,朝外边看了看。校园的小路离这里还有十来米,不时地,还有一对对的男女走过。

    学校是不准谈恋爱的,当然,现在的中学也是一样,但这种事又怎么能杜绝的了呢?即便是拦住了人,也拦不住他们的心啊!

    但是,制度就是制度,为了把学生的注意力放在学习上,学校还是组织了老师和学生干部在夜间进行巡查,凡发现有谈恋爱的,轻则处以警告、记过,重则劝退、开除。

    但老师们嫌不给补助,积极性都不是很高,而学生更不愿无端地惹麻烦,也不愿意巡查,最终这项巡查制度就形同虚设了。

    学校里谈恋爱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学生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如果没有在上学的时候谈过恋爱,那人生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圆满呢?

    而高三的同学却不只是单纯地为了谈恋爱,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意识到考上大学的机率极低,实际上他们已经放弃了高考,很多人认为不如趁着还在学校,同龄很人多就把结婚的对象找上,当然,像厉之文这样的优势股就备受欢迎了。如果大学没考上,混个高中毕业证,再找上工作,这条件成熟了,两个人就可以水到渠成地结婚了。真是一点也不耽误啊!

    林峰扭头保证道:“没事,你放心好啦!不会有人发现的。”凤舞稍微安下心来,“凤舞,厉之文今天没缠着你吧?”林峰又问道,凤舞回想了一下,“好像,他今天是没缠着我,也不偷看我了。怎么回事?”

    林峰满意地笑了笑,“我上午找他谈了谈,他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了。”凤舞盯着林峰,“你没把他怎么样了吧?”“没有,只是说了说话,没事!放心吧!”林峰满不在乎地答道。

    凤舞还是有些担心,“你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啊,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要特别注意了!”

    林峰又安慰凤舞,“真没事,他是心甘情愿地退出了,不会再骚扰你,这下,你就可以安下心地好好学习啦!”

    凤舞的思路也回到学习上了,“最近,我做了几套高考的卷子,好多题都不会做。我总怕考不上,那时候,要是我爸非逼着我嫁给刁建一,你说怎么办呢?”林峰眼睛红了,“等我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就去找你爸谈,你爸就是个势利眼,就盯着刁家那点钱,等我上了大学,在城里找了工作,一定会比他们刁家有钱!”林峰声音越说越大,凤舞马上捂住林峰的嘴。

    林峰伸手抓住了凤舞捂在嘴上的手,“凤舞,你要有信心,现在离你高考还有一年多,还有时间,只要坚持就一定能考上,如果有不会的,你可以问我!”

    微风吹过,树影摇曳,那盏路灯仍昏暗,夜幕下,又有多少美好的事情在发生呢?

    第二天,肖宏在库房里吊了一个沙袋,又树了个木头桩子,便开始教林峰散打了。等林峰跟着肖宏学习散打之后,他才知道他练的一直都是散打。

    他从小到大一直认为练的是武术,但经过肖宏验证后评价,林峰的武术可以称之为倾向于散打的“四不象”。

    林峰和村里伙伴小时候学习的拳谱确实是武术,但被他们这帮小孩子学得乱七八糟,本身没有经过名师指点,光看拳谱上的图画,又怎么可能学得标准呢?再说,他们又将这半刁子武术用于格斗,更是没有了武术的套路和要领,小孩子们可是连挠带咬都会用上的。

    要说是散打吧,里面还参杂了很多像套路似的东西,动作的速度不快,力道也不够,落点更不准,反正都是毛病。

    刚开始肖宏也很是头疼,他倒是希望能教一个零基础的学生。不过,好在林峰这小子足够努力、足够虚心,更主要的是能够吃苦,肖宏倒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