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斯沅从地面上抬起头:“没有。”

    歌琰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这间密室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热。她抬手一摸自己的背脊和额头,发现都是汗,于是便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只余下了一件短袖。

    谁料她刚把外套系在腰间,就听到某位正背对着她在检查密室边边角角的人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不用给自己想脱衣服找借口。”

    歌琰:“……”

    去死吧你!

    大约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整间密室十五分钟后,歌琰感觉自己全身里里外外全部都已经湿透了。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内搭能给她挥霍脱去了,总不见得让她在某人面前直接裸奔吧?要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倒也算了,这尼玛房间里还有个大活人在,还是个男的呢。

    她这时热得实在是检查不动了,半蹲在了地上,支棱着两条酸软的胳膊,幽幽地看着还在认真检查墙面的蒲斯沅,气若浮丝地说:“你真的不热吗?我觉得这里最起码有四十度啊大哥!”

    难不成这位“冰库”还自带冷冻去热功能吗?

    蒲斯沅这时从墙面上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热。”

    歌琰愤怒地指着他道:“你脸上的汗都快流成瀑布了,你还跟我说你不热?!”

    蒲斯沅淡定如佛:“心静自然凉。”

    她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等蒲斯沅检查完了整间密室之后,他从身上拿出了一根小小的专用撬锁器具,开始松那块通风管道闸门上的螺丝钉。

    歌琰大汗淋漓地指着那个通风管道:“所以那玩意儿就是这间密室的唯一出口么?我怀疑那里面最起码有80度。”

    这间房间的热度,就是被从那个通风管道里源源不断输入进来的热气给提高的。

    可能她一进去,出来就直接是烤焦的猪排了。

    “你不用进去。”

    他这时以飞快的速度松了闸门上的所有螺丝钉,收起了器具,开始解自己的外套。

    歌琰挑了挑眉,似有不解:“我不进去,我要怎么离开这儿?”

    蒲斯沅没说话,他这时已经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他外套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也因此,歌琰在同一时刻已经完整地看到了他裸|露的上半身。

    虽然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本不应该产生什么私心杂念,但当歌琰看到他线条分明的背脊、身上肌理分明的人鱼线和腹肌之后,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本能地产生了一丝悸动。